歡書法,只是為了他爺爺。
那這次成為文孟達的學生了。
是喜歡上書法了嗎?
還是為了什麼?
舒冉手中的筷子?夾著一塊鹽水鴨往嘴裡送,聽著飯桌上兩人對話。
既然說好了只靜聽,那就做好一個傾聽者?的身份。
大?約是遇到一個同齡的書法老師不容易,文孟達又簡單地問了許硯之爺爺的事。
聊著聊著話題又轉到了舒冉身上。
“小冉,你們兩個高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聯絡啊?關係怎麼樣?”
“……關係。”舒冉悄悄瞥了眼許硯之,見他神色平淡,她很自然地說:“關係就一般,普通同學,聯絡方?式都沒?有呢,也就現在成了同事加了個微信。”
文孟達瞭然,“那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了,多?聊聊天,增進點感?情。”
“好。”許硯之同意得很快。
舒冉愣了一下。
文孟達見許硯之還沒?有吃方?才的那隻螃蟹,以?及只夾南城特色菜系不吃海鮮。
熱心地問:“多?吃點海鮮,要涼了。”
幾乎是瞬間,舒冉就想起之前在資料裡看到過許硯之吃海鮮過敏的記錄。
“他——”舒冉迅速出聲。
“好,一時和您聊天,忘了桌上的菜。”
“哦哦哦,這樣啊,那沒?事,如果不喜歡吃,不吃也可以?。”文孟達又給許硯之夾了幾道?海鮮。
一頓飯下來,文孟達聊得興致盎然。
作為文孟達的學生,雖說舒冉時常探望文孟達,不過到底是個女?生,聊的話題有些沒?有深入。
如今多?了許硯之,不知是不是錯覺,舒冉總覺得文孟達更高興了些,話題有意無意地在許硯之爺爺身上徘徊。
文孟達還拿出一瓶82年的酒出來招待許硯之。
許硯之委婉拒絕,卻依舊敵不過文孟達的熱情,喝下一杯。
舒冉時刻注意許硯之的狀態。
他沒?怎麼動海鮮,桌上的螃蟹只吃了一半。
若有若無的擔憂盪漾在心頭。
晚上八點。
文孟達醉了,舒冉照顧他回?臥室躺著。
出來時,許硯之已經把桌上的殘羹剩飯給收拾完了,碗筷送進了洗碗機。
“麻煩你了,你是客人還要做這些。”
“不麻煩,是我冒昧打擾。”許硯之脫了風衣,上身穿著襯衫背對舒冉,按著洗碗機的開始按鍵。
舒冉看著男人站在廚房裡,清麗高大?背影似乎與周邊的環境格格不入。
卻被?這暖黃的燈光所融。
想起文孟達今日種種,她由衷感?謝許硯之:“謝謝你,文老師今天很高興,很久沒?有看到他像今天這樣。”
“不過你還好吧?”
舒冉走近許硯之,就著暖黃光照,她彷彿看到許硯之的脖頸後蔓延出緋紅。
“你——”舒冉著急地拉住許硯之露出的手臂,炙熱的溫度燙得她手心灼灼,“你轉過來。”
舒冉下意識地把許硯之往身前扯,“你過敏了對不對?你過來坐著,我去給你拿過敏藥。”
許硯之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沒?過敏。”
“來之前,我提前吃過過敏藥了。”
由於?是誠心拜訪,所以?許硯之提前做好了文孟達的喜好,知道?他愛吃海鮮。
舒冉的手還抓著許硯之手臂,他偏過頭,一隻手撐在灶臺上,彎腰低頭。
這才發現,他脖頸上漫出的紅,是看錯了。
而?他漆黑的眼眸與舒冉澄澈慌張的視線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