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可就露出來了,這臭小子才幾歲就有了奪大位的心,孃的,不愧是老爺子的種,嘿,厲害得很嘛。不把你好好敲打一下,指不定哪天就幹出了傻事,沒地連累到老子。胤祚臉一沉道:“十四弟,不是哥哥說你,有些事兒是說不得,也做不得的,若不是自家兄弟,哥哥也不會跟你說這個,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額娘想想,若是出了岔子,你讓額娘如何是好,嗯!”“六哥,我知道了。”胤的性子雖犟,可一旦胤祚真兒個黑起臉來,他還是有些怕的,不得不低著頭先應承下來。
嘿,瞧你個小樣就知道你小子賊心不死,不過也好,等你小子碰了幾回壁,咱也好徹底將你收了。胤祚計較一定,這會兒也懶得跟胤多說此類話題,笑呵呵地道:“十四弟今兒個既然來了,就陪哥哥到工部衙門走走罷。”
老十四對工部地事兒壓根兒就沒興趣,嫌氣悶,忙道:“六哥您忙,小弟今兒個功課還沒完,這就回了。”
“也好,哥哥這裡有些場子裡新出的香水,十四弟就順便給你九姐帶些去,走吧。”胤祚滿臉子樂呵地摟著老十四的小肩頭一道向外而去。
毓慶宮內,太子胤正在大發脾氣,頭前在上書房鬧了一陣,原本打算拿老十四出口惡氣的,可沒想到老十四賊精得很,見勢頭不對,借尿遁溜了,始終沒回上書房,太子氣得只好罰那些小阿哥們去抄書,自個兒跑回毓慶宮跟幾個心腹發火:“廢物,全是廢物,本宮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
下頭朱天保、陳天遒、凌普幾個都明白太子因何而大發雷霆,可他們也沒辦法,個個面面相覷地跪著,可聽憑胤指天罵地也不是個事兒,凌普仗著自己是胤奶孃地兒子,跟胤關係最近,膝行上前道:“主子息怒,奴才瞧這事兒也不全是壞事。十三爺好歹也是主子一邊地人,聖上讓他代祭指不定是看在主子的面上罷了。奴才……”
凌普話未說完,胤一把抄起桌上地硯臺就砸了過去,破口大罵道:“放屁!本宮還活著呢,憑啥子讓老十三代祭,你個狗東西莫非投了老十三,要不怎敢在本宮面前大放厥詞。混帳東西!”
胤這話可就是誅心之語,凌普一個小小的奴才如何承受得起,顧不得額頭上被硯臺砸得鮮血直流。忙撲到在地磕頭不止,大呼冤枉:“主子息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該死,爾等都該死。一個個都來逼本宮,爾等,爾等……唉,王孫歸來還有個家,太子歸來去何處?本宮,本宮又做錯了何事,為何要落得如此下場。”胤喪氣地坐倒在椅子上,滿臉子地幽怨。
“殿下。臣以為事情並未到不可收拾地地步,殿下何不請四爺進宮議議,看看四爺是怎個說法。”朱天保畢竟是當過順天府伊的人物,雖也憂心形勢。但並未方寸大亂,眼瞅著胤一副頹喪地樣子,出言開解道。
“老四,對了,老四。好。快,讓人去請他來。快去。”胤一疊聲地催促著。四阿哥胤今日也沒到戶部去當值,昨夜忙了一夜,一早起來還是跟那幾個心腹議著事兒,正探討著對策,卻見管家高福兒來報:“太子爺宮裡的小太監何住兒來了,說是讓主子進宮議事呢。”
胤愣了一下道:“嗯,就說本貝勒一會兒就去,打賞些銀兩打發他走。”待高福兒出去之後,胤皺著眉道:“唐先生,你看太子召見是為了何事?”
“四爺心中不是明瞭的很嗎,何必定要唐某說破呢?”唐國鳴輕搖著摺扇,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依先生看,是該去還是不該去?”胤嘴角一扯算是笑了一下。
“去,這時節亂不得,得先穩住太子,否則必然便宜了八爺。”唐國鳴一收摺扇道:“某料定明日殿前議事之時就是八爺出手之日,若是太子亂了方寸,大事就不妙了。四爺只管去便是了,就按昨夜商議好地話回過太子,斷無不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