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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謐的日子我就最喜歡。”

文硯之道:“我們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我已經答應了你爹爹放棄仕途,以後可以遊遍山河,有?的是時?間。”

王姮姬微有?所感,坐直身?子:“你甘心嗎?”

文硯之避開她的眼睛,沒有?直接答,淺嘆了聲,藏著鬱郁不得?志的悲哀。

骨子最深處,他確實屈心辱志。

但和郎靈寂做交易,他又深惡痛絕。

“甘心不甘心,人生也就這樣?了。”

王姮姬正色道:“文兄,我會把你當親人,儘量讓家?里人都接受你。”

文硯之瞥著她羊脂玉似的臉頰,“嗯。我也會為你奉上情蠱的最終解藥,讓你今生今世永遠擺脫情蠱的陰影。”

王姮姬唇角彎起?一個弧度,繼續伏在他的肩頭。他的肩頭很清瘦,骨頭甚至咯人,卻莫名給人以安全感。

天很清,雲很淡,他們永遠這樣?平安無事地依偎下去,時?光甜如新蜜。

她前世樸素無華的願望是尋一個專心之人,夫妻和睦,共挽鹿車,歲月靜好,經歷了這麼多風波終於實現了。

……

在馬場蹉跎了甚久,回到王宅後,還?沒來得?及梳洗,王家?管事的就請文硯之過去學規矩。

王姮姬問:“什?麼規矩?”

管事的道:“九小姐,一些禮儀家?史,咱們家?新女婿全要學的。”

文硯之本是寒門新郎,之前又詆譭王氏,王家?長輩的意思是要叫他好好學學規矩,免得?日後做出?有?辱門風之事。

這相當於許多平常人家?的女兒出?嫁前,被關?進繡閣的那一段時?間,意在磨性子。文硯之既為入贅也是同樣?。

王姮姬遲疑道:“算了吧,郎……”

她想說當初郎靈寂也沒學,那人還?不是想幹什?麼幹什?麼,隻手遮天,對待文硯之怎能?雙標。

管事的似乎早猜出?她要這麼說,搪塞道:“九小姐,琅琊王殿下乃天潢貴胄,自不是寒門可比的。而且琅琊王是正常婚娶,並非入贅。文公子必須得?學禮儀和規矩的,這一切都是老爺的命令,您別為難奴才了。”

王姮姬一時?無法?,只好交出?文硯之。文硯之出?身?儒家?重視禮法?,從來擔任教導別人之責,如今竟反過來被教導。

文硯之聽管事的將自己和郎靈寂比較,自尊心被針扎得?疼。

贅婿贅婿,每一句淌著血。同樣?是女婿,他偏偏就低人一等。

那人不復存於與王家?,陰影仍如遊魂遊蕩在王家?大?宅之間,籠罩在他這新婿頭上。

王姮姬知文硯之乃清節之士,不以高卑見色,這種事會影響他的自尊心,跑去王章房裡,求其免除。

王章這幾日實在病得?厲害,臉色枯槁得?猶如樹皮,纏綿病榻,偶爾還?嘔血。

王章道:“吾女不可過於偏心,文硯之本是寒門卑族,因醫術才僥倖進了王氏門。身?為贅婿,規矩必須要學的。”

王姮姬請求道:“爹爹日後可以儘量少提‘贅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