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分卷閱讀79

是找到了,怎能撒手不管,這些日任你?表妹留在秦樓楚館?你?的責任心、契約精神都到哪兒去了?你?做甩手掌櫃子,是在糊弄母親,還是在糊弄你?自己?她一個?姑娘家,在外無依無靠,受了欺辱你?後悔莫及!”

郎靈寂在旁聽著,一襲玄衣昏黑如墨池,素淨得?猶如夜色,頗有種道家的清寂。今日是他大婚,才剛換下了新郎官的喜服,換作常服。

他想了想,不太明白後悔莫及那句,有些好笑,道:“母親教訓的是。”

許太妃心疼地摟著失散多年的侄女,餘怒未消,“如今你?是當?朝帝師,給?昭容在烏衣巷弄處宅子只是勾勾手的事。莫非娶了琅琊王氏的那女子,便開始畏手畏腳,忘記青梅竹馬情了?”

郎靈寂道,“與王姮姬無關。”

許太妃不悅,“你?這就向著她了?”

郎靈寂輕描淡寫道,“烏衣巷是王謝兩家世?代居住的地方,寸土寸金,有錢有權未必能買到一塊地皮。”

就像皇帝有能力封一個?寒人為?高官權臣,卻?無力把他們封為?士族。士族靠的是世?世?代代的積累和?血緣關係,家族的徽記遠非任何一道旨意可以加封的。

許太妃聽出了言外之意,說她侄女不配。可昭容也是許家貴女,因幼年意外走失才淪落風塵,出身並不差。

許太妃哼了聲,先對?這素未謀面的豪門兒媳三分不滿,“即便不住烏衣巷,住其他地方同樣可以的。她琅琊王氏雖家大業大,不能欺人至此,連你?一個?親表妹都容不下。”

郎靈寂道:“王姮姬是家主,有絕對?的決定權,母親也不好妄議家主吧?”

許太妃聞言默怒,琅琊王氏門高非偶,自己這小小的許氏確實望塵莫及。

到底沒有血緣關係,她這繼子才剛娶了琅琊王氏的新婦,便向著王氏了。

許昭容在旁聽著,今夜是王家小姐的洞房花燭,雪堂哥出來,使王姮姬獨守空房,已經實打實羞辱到王姮姬了。

勝利,需得?一步步地獲取,萬萬急不得?。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勸道,“姑母,你?莫責雪堂哥,安不安置宅院有何所謂。”

許太妃心疼道:“傻孩子,你?這些年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姨母若不照顧好你?,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許昭容堅決不另闢宅院。

她有自己的一番心思,若住到別的宅院去,以後接觸郎靈寂可就難了。莫如直接住到琅琊王氏去,既享富貴,又在雪堂哥周圍,將?來還能博個?名分。

而且她初來乍到,原該去拜見琅琊王氏的主母。

雪堂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成?婚了呢?瞧小王宅輝煌富麗無比,御賜大婚,許昭容心裡說不嫉妒是假的。

總有一天,榮耀也將?屬於她。

回程,許太妃和?許昭容共一架馬車。

許太妃緊攥著手中檀木佛珠,一顆顆滑過,唸誦佛經百遍,兀自不能安定內心,方才郎靈寂的態度著實奇怪。

她忍不住低聲問:“昭容,他那日究竟怎麼跟你?說的,可答應收留你?了?”

傳言琅琊王氏貴女不讓丈夫納妾。剛才郎靈寂說,許昭容戶籍記在了她名下。影影綽綽的,竟好像真不打算納妾。

許昭容默然?點頭。

許太妃長?長?舒了口?氣?,又問:“那他對?你?是怎麼個?態度?”

許昭容聲如蚊蚋,“姨母別問了,雪堂哥才剛成?婚。”

人對?新鮮事物總有三天新,這時候當?然?會?向著明媒正娶的新婦說話了。

許太妃不好再問下去,她那繼子是琅琊王氏的女婿,琅琊王氏以門第傲視他人,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