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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以暇睥睨著她,白淨的手指擦乾她唇角黑乎乎的藥漬,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糖。

“甜的。”

王姮姬猝不及防來不及吐出?,甜味在?舌間暈染開熟悉極了,當初她第一次被喂情?蠱時就是這種糖。她頓時驚恐,嗆得眼角溢淚,郎靈寂道:“只?是普通的糖。”

王姮姬緘默無語,把頭側到一邊去?,腦子裡仍然是如何擺脫他,如何和離。

郎靈寂長指掖了掖她鬢間碎髮,剮過她酥滑的肌膚,夾雜幾分留戀。

王姮姬只?想問他和離的事。在?皇宮時明晃晃的劍抵在?她喉嚨間,他根本沒把她當過妻子,更?沒當過人。

既然如此為何不能?放她和離?

郎靈寂深目凝著她,忽然俯身,一顆顆吻舐她的淚珠,溫柔浮凸的喉結蹭著她,似包含了前所未有的眷戀和沉溺。

“你若氣不過就刺我一劍。”

他深深嘆息著,“和離卻?不行。”

他死也不會放她和離,因為這是兩家定?下盟約的基礎,他立身處世的原則,一直堅守的契約精神……也因為那點點滋生?的感情?。

王姮姬如骨鯁在?喉,在?他懷中崩潰大哭,哭溼了他的衣襟,事實上她被他死死扣在?懷中,能?哭的地方有且只?有這裡。

郎靈寂靜靜承受著她的怨恨,神色巋然不動。他不能?動搖,一旦動搖覆水難收,他這輩子都得不到她了。

他寧願她恨他。

她哭一聲他便吻一寸,她怨恨得想逃離,他卻?食髓知味地想要靠近,再近點。

良久,王姮姬終於筋疲力盡。

她感覺自己就像他養的寵物,無論怎麼躲避都逃不了他的逗弄,逃不開牢籠。

她歪歪斜斜依靠在?他懷中,只?穿了一層薄薄的寢衣,渾身出?了層細汗。她抽噎著,嘶啞的喉嚨只?能?勉強和他說一句話,

“我前兩天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勝利

前幾?天她說將家主之位拱手讓給他, 作為條件,她將離開他一段時?間。當時?他說要?考慮考慮,如今數日過去, 她來追問?他答案了。

郎靈寂本以為她會一蹶不振, 誰料她始終惦記著離開的事,此刻狡猾地利用他內心些微的歉意來制衡他,催他答應。

他墨眉蹙了蹙, 並?不欲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將她揉在懷裡,

“你身?體?受損了別胡思亂想。”

就算他放她離開又怎樣, 她始終逃不開作為王家女的責任, 況且她體?內有情蠱走也走不遠的,每月需要?解藥。

王姮姬嘶啞:“出爾反爾。”

郎靈寂道:“我未曾答應你什麼?,哪裡出爾反爾。”語氣微微生?硬了,又放軟說, “你想去哪裡都得養好身?子。”

王姮姬暗暗揣摩著他的心思,似他這種人不答應一定會直說, 這般無可無不可多半是默許之意。

“嗯。你答應就好。”

她見好就收, 這場險些用自己性命換來的賭博,她終於是賭贏了。

不得不承認她當時?確實有孤注一擲的成分在,若郎靈寂真殺她,現在她屍體?都涼了。她賭, 就是賭自己還?沒把家主之位給他之前, 他有所忌憚留著她的命。

郎靈寂吻著她的鬢, 沉涼的嗓音猶如瓷器相撞, “王小?姐你不能?有事,不然我會成為你們家族的千古罪人。”

他拿劍也就晃晃罷了, 天下有誰真會殺琅琊王氏的九小?姐。

他嚇唬她是想讓她永遠留在身?邊。

可惜她偏偏不明白。

王姮姬被扶著躺下,蓋好了被子。郎靈寂身?上若有若無的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