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兩手輕輕一蹭,兩顆腦袋同時抬起,兩雙眼睛看向彼此,那是最巧遇、也彷彿是……最陌生的彼此……
小學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抱起籃球跑了回去,一切回到了最初那時,只是在最初的時候,姚天然並沒有注意到坐在自己背後,那跟自己背朝背的人,居然就是111路巴士上撞到的那個男生,是提葛爾的新生。
他一怔,將目光掃開,他俊容白秀,雙眸中,間雜著些許單稚,他似乎並不是姚天然所想的那樣,此時的對視,從他的眼神中,姚天然看到的全然都是淡淡地溫和、純直以及甘涼,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冰冷的,但一定不是邪惡的。
“是你?真巧。”姚天然說道,看著他安靜的側頰。
“我們……認識嗎……”
“雖然不認識,但我記得你,那天開學在111路公交車上我不小心撞了你,然後你卻在不該下站的地方下了車,最後是在快到中午了才去學校的,你是提葛爾的新生,那天我看見你站在提葛爾的門口。”
似乎這些話全部戳中了他的心聲,他的眉目間染了幾絲愁情卻又不想被姚天然看見這失態的樣子,他轉過了頭,稍稍垂下腦袋,道:“哦,是,我想起來了……”
“你怎麼了?你心裡有事?”
“我們應該不熟吧。”
“是不熟,但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不再說話就是了。”她湊前兩下偷偷地看著他,悄言道:“可是我覺得你似乎需要一個聽眾?”
他一怔,眼眸寂涼,在一席春風漫過,他說了一件事情:“做壞人,第一件事,遲到。”
/////
那天一早,他整理揹包穿上提葛爾的校服,出門前留了一個微笑,那笑帥氣中添著一抹青澀,帶著那朝氣他出了門,本來一切都很好,而造成這一切都發生轉變的是一條簡訊,他的手機在口袋中震響,一個未被儲存的號碼發來了一條訊息,那人說如果他不願意做一個壞人,葵花會受傷,壞人的第一項,那就是遲到。他知道後死氣沉沉,像失了魂,所以在還沒到站的時候下了車,而他告訴姚天然,那個給他發來簡訊的人,姚天然見過,那個‘最有殺傷力的隕石’塗紗藝。而關於簡訊中的葵花是誰,他告訴她,那是塗紗藝家人從福利院抱養的女孩,今年六歲,他很喜歡她,但是塗紗藝卻用那個女孩來威脅他,為什麼塗紗藝這樣做,提到這個問題,他滿容浮起的卻都是那深深地愧疚,他說:“是我的錯,是我害她變成了這樣……”
塗紗藝原本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她家人在她三歲大的時候就離了婚,她媽很快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可那男人卻非常不喜歡她,她媽媽為了哄興那個男人而對塗紗藝不管不問,所以她經常一個人,而他見到塗紗藝的時候,是因為塗紗藝打傷了他的人,那時候塗紗藝十四歲,滿臉都是灰土,卻勇氣十足、抬頭挺胸地站在一群男生的中央,抗拒著!只為了保護一隻被他們差點解剖的白色小貓。那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相遇,那時候他沒有生氣,只是走到塗紗藝的面前,問她:“喜歡小貓?”
她愣了愣,看著溫柔的他,臉頰微微泛紅,便傻傻地應了聲:“……恩……”
“為什麼?”
“因為它很可愛……被虐待會很可憐……”
他笑了笑,抬起手擦掉了她臉上的那道泥痕,告訴她:“我叫鏡谷睿,你呢?”
“塗……塗紗藝……”
他們就這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