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外面的打鬥聲漸漸息去,幻靈兒仍然緊貼著門板,心中不斷祈禱著幻殤兒能夠安然無恙。
突然,門扉在一陣巨力下猛地被推開,幻靈兒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倒,摔落在地。
黑風站在門口,臉色冷冽,語氣冷酷地說:“我說過,不要想著逃跑。”
面對黑風那冷漠無情的面龐,幻靈兒感到一陣心慌意亂,她的聲音顫抖著:“我,我姐姐呢?”
黑風冷哼一聲,隨手將幾支蠟燭扔進屋內,又丟了一個火摺子給她,然後轉身離去。
幻靈兒還欲開口詢問,卻已被一股力量粗暴地推回房間內,門隨後被重重地關上,將她和外界的聯絡徹底隔絕。
幻靈兒的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她嬌小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隨後不由分說地跌坐在冰涼的石磚上。
她的哭聲帶著一絲無助,在緊湊的空間內迴盪,充滿哀傷與委屈:“姐姐,都是靈兒的錯,嗚嗚……”
在幽暗的角落中,她那小小的身影彷彿被陰影吞噬,顯得更加孤獨和無助。
我從夢境的迷霧中逐漸清醒,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的景象,夜空深邃,點綴著無數閃爍的星星,宛如一片碎鑽撒在黑色的綢布上。
四周的蟲鳴宛如一場低沉而和諧的合唱,和著微風輕拂過草地的沙沙聲,帶來了夏日尾聲那份特有的清爽與寧靜。
我小心翼翼地嘗試撐起沉重的身體,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向我襲來,我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皺,努力抑制住不適的感覺。
在穩住身形後,我仔細環顧四周,內心湧起一股淡淡的疑惑:我究竟在這片靜謐的空間中失去了意識多久?
此時,我努力地回溯昏迷前的記憶,卻發現它們像是被輕柔的風吹散的薄霧,朦朧而飄渺,難以在腦海中凝聚成形。
我輕輕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的清新空氣,試圖將紛亂的思緒一一梳理清晰。
在這個寂靜的時刻,除了我和那細微的蟲鳴,周圍似乎沒有其他行人的蹤跡。
這個安寧的夜晚,彷彿只屬於我和蟲子的低語,以及我們內心深處悄然湧動的情感和心聲。
正當我沉浸在沉思中,試圖理清時間的脈絡之際,一抹搖曳的輪廓在遠方緩緩顯現,逐漸變得鮮明,我凝神聚焦,這才辨認出來,原來那是幻殤兒的身影。
我迅速的腳步急促地向她奔去。
然而,在我還未能接近之時,幻殤兒已在我眼前頹然跪倒,毫無力氣。
我連忙疾步衝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攙扶起來,確保她安全地站立。
幻殤兒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沉重,她的唇邊掛著幾縷血絲,那雙看向我的眼眸中充滿了痛苦與迷惘。
此刻的我,內心充滿了紛擾與不安,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突發的情況。
我回想起最近幾天,我的情緒彷彿脫韁的野馬,越來越難以控制,與幻殤兒的爭執也頻繁起來,這並不是我真正的意願。
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暗中操控著我,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撥動著我的心絃。
幻殤兒的目光緩緩移向我,伴隨著一聲充滿疲憊的嘆息,“雲山,咳咳——”
她輕聲咳嗽,唇角滲出一抹鮮紅的血跡,我頓時回以一句帶著譏諷的回應:“喲,看來你也不是銅牆鐵壁,也會受傷嘛。”
幻殤兒凝視著我,眼中掠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複雜情感,讓人難以揣摩其背後的含義。
她的聲音輕得彷彿隨時會被夜風吞噬:“雲山,對不起。”
儘管她的聲音輕如蟬翼,但那聲蘊含歉意的低語依舊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我張了張嘴,本想說出些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