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倒是無所謂,阿秀呢,羞得跟那初綻的桃花一樣,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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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下擂臺賽啊,得鬧騰好幾天,江北那些大佬們的較量,自然得壓軸出場,那才叫一個精彩絕倫。
普通的地下拳師哪兒比得上大佬們從四面八方請來的高手,那才叫真功夫。
這不,全國各地的富豪們,一大半都是衝著這壓軸大戲來的。
走在小鎮上,時不時就能碰到一群群遊客,看他們那穿戴,那膚色,明擺著是從大城市溜達到這兒來的。
小情侶、同學朋友結伴而來的不在少數,還有那挺著啤酒肚的中年富商,身邊挽著一個妖豔女子,慢悠悠地晃著,身後還跟著幾個大塊頭保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帶著小三來看熱鬧呢。
“嘿,這地底的拳擊盛宴,究竟是怎麼個排場?”陳小凡悠悠踱步,嘴角掛著不經意的戲謔,向身旁的阿秀丟擲了這個問題。
阿秀,那羞澀的小鹿般的女孩,聲音細若蚊蚋:“哦,這賽事嘛,通常都是黃昏時分拉開帷幕。白天嘛,就是些鄉野村夫的摔跤大賽,權當開胃菜;緊接著是咱們的重頭戲——地下擂臺,那才是真刀真槍,血雨腥風;至於夜晚,則是圍著篝火,唱著老掉牙的曲子,假裝歲月靜好。”
“白天那摔跤,純屬逗樂子,獎金稀薄得跟米湯似的,頭名也不過十萬大洋,打發叫花子呢。”
“可擂臺賽,嘿,那可是生死較量,每年不添上一兩具棺材板都對不起觀眾。獎金雖厚,但參與者,大多是走投無路之徒,拿命搏明天。”
說到此處,阿秀的小臉蛋兒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兒了。
她心裡頭那個大學夢,縣裡高中,象牙塔,大都市的霓虹,都像是天邊最遠的星,遙不可及。
家裡頭,資源都緊著那幾個能考大學的男丁,她這樣的中等生,還是個女娃,能混個職校文憑,或是早早出門打工,已是造化。
陳小凡瞥了她一眼,臉上波瀾不驚,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可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小子,五百年的風霜雨雪,早把他的心磨礪得比石頭還硬。
要換做是哪個情竇初開的小子,見了阿秀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怕是要心疼得肝顫,恨不得立馬掏腰包,供她讀書,娶她進門,從此過上王子公主的童話生活。
不過,陳小凡可不是那等凡夫俗子,很快就恢復了那副淡然模樣。
阿秀見狀,也只好收起自己的小情緒,繼續領著陳小凡在這青陽鎮的大街小巷穿梭,介紹著這裡的風土人情,彷彿剛才那一抹憂傷,不過是風中飄散的塵埃。
正當他們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迎面撞上了一大隊人馬,個個趾高氣揚,派頭十足,簡直就是行走的“貴族”二字。
領頭的,正是前幾天陳小凡有過一面之緣的徐鋼。
這一行人,直接把街道堵了個水洩不通,陳小凡進退維谷,索性站定了腳。
徐鋼一見陳小凡,也是一愣,腳步一頓,眉頭擰成了麻花:“喲,這不是陳大少嘛,怎麼,對這鄉野之地也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