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濤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變得深邃而凝重:“老段,咱們之間就沒必要那麼客氣了。你說的‘重大嫌疑犯’。”
“不過是那個傷害了你兒子的人罷了。但許巖林並非真正的兇手,你抓他又有何用?難道你要把對兇手的憤怒轉移到他身上嗎?”
段衛明聞言,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彷彿要凸出來一般,額頭上的青筋也暴跳不已:“葉局長,既然您已經心知肚明,為何還要阻止我?雖然我兒子的事不是許巖林直接所為,但他卻是那個將我兒子帶走的人。“
“如果他沒有帶走我兒子,我兒子又怎會遭遇不幸?他至少是幫兇!只要抓住他,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葉正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老段啊,我且問你,就算找到了元兇又能如何?看在我們相交多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你自己兒子的品行如何,你心裡難道沒點數嗎?別再繼續糾纏下去了,找個合適的時間,帶著你兒子去給人家道個歉吧。”
段衛明一聽這話,瞳孔瞬間放大,內心的怒火再也無法遏制,雙眼變得血紅一片。自己的兒子無辜受害,他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與絕望,讓他幾乎窒息。
在未來的漫長歲月裡,我恐怕只能與輪椅為伴,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重創,更是心靈上的無盡折磨。
我原本矢志不渝地要將那個罪魁禍首繩之以法,卻未曾料到,命運竟會對我開如此荒謬的玩笑,讓我反過來向那個元兇致歉。
這一瞬間,我的憤怒如同火山般噴湧而出,卻又在極度的憤怒中,化作了一抹冷笑。
“葉局長,您這是在以一種幽默的方式考驗我的耐心嗎?我的兒子,那個無辜的受害者,此刻正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與死神進行著殊死搏鬥。”
“而您,作為警署局的局長,不僅未能將嫌疑人繩之以法,反而要求我去向那隱藏在暗處的元兇低頭道歉!這簡直是對正義的褻瀆!”
段衛明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他深知葉家的權勢,但身為體制內的一員,他自認為從未得罪過葉家,更未曾料到會有今日之辱。
葉正濤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他怒視著段衛明,聲音低沉而有力:“段衛明,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兒子所犯下的罪行,你究竟知不知情?”
“他企圖打斷別人的雙腿,卻反被人所傷,這是報應!你可知道,你兒子想要傷害的那個人,是我葉家也招惹不起的存在!你兒子如此喪心病狂,難道你不該好好管教嗎?”
葉正濤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段衛明的心臟。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段衛明,我並非在威脅你,我只是在提醒你。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自己去打聽一下吧。如果你真的想找死,我也不會攔著你。”
說完,葉正濤結束通話了電話,將秦羽的號碼傳送給了段衛明。段衛明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號碼,心中五味雜陳。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此時,秦羽正躺在總統套房的沙發上,享受著難得的寧靜。他拒絕了套房內提供的免費飲品,而是讓服務員送來了一杯付費的咖啡。
他拿起手機,給潘夕瑤傳送了一條訊息,告訴她自己今天將返回松城,預計中午時分能夠到達她的家。
剛放下手機,秦羽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聲音平靜而淡然:“喂,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段衛明略顯緊張的聲音:“你是秦羽對吧?我是段衛明,之前我用我兒子的手機和你透過電話。”
秦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段衛明的來意:“我是秦羽,說吧,這麼早打來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