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棕熊的話，章劍、至陽子、張子博、柳依和龍曼麗，都感到十分尷尬。

自己這些人，討論了一番，就把棕熊這個人選定了下來，還一廂情願地，讓姬如龍把他找來。

之後，又研究了實施的具體路徑。儘管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完善。

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吉凶未知，或者說，百分之九十的機率，都是兇。

把這個結果，強加給棕熊，是他們每個人都不願意的。

安了一個第一小組，或者炎黃之劍行動的名頭，就可以了嗎？

事情還是那個事情，換個名頭，就可以名正言順了嗎？

五人臉上發起了燒！

討論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本人時，又是另一回事。

試問，他們這些人，有什麼權利，讓棕熊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如果是自己，會接受嗎？

會，肯定是會的。

但不能說沒有遺憾，無數的先烈，不也是拋頭顱，灑熱血，為了理想而奮鬥，不惜犧牲而扞衛自己的民族利益嗎？

在離去的那一刻，雖然有著視死如歸，但沒有見到勝利的那一天，不能不說充滿著遺憾。

陸放翁在《示兒》裡寫道：

死去原知萬事空，

但悲不見九洲同。

王師北定中原日，

家祭無忘告乃翁。

這首詩，或許可以說明問題。

棕熊走到了眾人跟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們都是怎麼了，一個蔫頭耷腦的。”

“如龍都把任務告訴了我，不就是有危險嘛！我經歷的危險多了！”

“剛才子博的話，我聽了個大概，我不怕，需要怎樣做，只管朝我身上招呼。”

“能夠選中我，是我的榮幸，具體怎麼做，你們就安排吧。我相信組織。”

自從認識棕熊後，章劍還是第一次聽他講這麼多話。

他始終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只要一說話，往往一句中的。

這些話，他講得鏗鏘有力，相信出自真心。

“這就是大義，為了華夏的利益，不惜犧牲自己。”章劍的眼圈溼潤了。

有這種感想的，不止章劍一人，其他四人也聽出了棕熊的決心。

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被“我相信組織”這句話給深深地刺痛了。

“是呀！你相信組織，可組織又能夠給你什麼保證呢？”

“這麼好的戰友，堅決不能讓他出事，這個保證，一定要給！”

這是章劍五人共同的心聲。

章劍把情緒壓了壓，笑著對棕熊說：“老棕，謝謝你。我們分析來分析去，只有你最合適。”

“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危險，隨著推理的深入，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也請你放心，如果風險不可控，哪怕是我上，也不會讓你冒這個風險。”

說著，他拉住了棕熊的手，使勁地握緊，又狠狠地搖了搖。

千言萬語，都包含在了這一握一搖之中。

他又對姬如龍說，“如龍，你也坐下，剛才我們還在討論，怎麼做到風險可控，完美地解決問題。你和老棕也一塊討論一下。”

說完，他就把整個討論的過程，都向棕熊和姬如龍分享了一遍。

姬如龍對神識傳遞資訊，早已經習慣，棕熊還是第一次體驗，腦海裡忽然多出了這麼多資訊，一驚之後，又鎮定了下來。

果然不愧是棕熊，就這份沉穩，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棕熊把收到的資訊消化了一遍，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危險！”

但話豪言壯語已經說了出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