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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卑劣的手段都已經使了出來,暗裡還不知道隱藏著什麼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們的滲透已經很深,不然也不會如此地明目張膽!”
感慨歸感慨,但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候。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如果步子大了,容易扯著蛋。
至陽子害怕扯著蛋,也就從打坐恢復過來,睜開了眼睛。
眼神極為清澈,深不見底,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郭豐。
此時的郭豐忍受著劇痛,又自己坐了起來,下人要攙扶他,也被拒絕了。
被至陽子用這種眼神看著,得不到半點資訊,他心裡在呼喊,“神仙爺爺,你倒是給句話呀,到底能不能治?”
但闖蕩了大半生,又被病魔折磨了這麼久,他知道,全部的希望在此一舉,他必須保持對至陽子的最大尊重,至陽子不說話,他也不敢開口。
過了大約三分鐘,整個院子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那些下人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有的甚至流出了冷汗。
郭豐也感到極不自在,被至陽子這樣看著,就像被神靈凝視。
彷彿他的一切,都已經被至陽子看透,如果不是得了這種面板病,汗腺全部被破壞了,恐怕已經汗如雨下。
至陽子看氣氛也醞釀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郭豐,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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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豐聽到至陽子的問話,彷彿被雷霆劈中了一樣,得了這個病,難道是自己道德有虧?
他腦海裡迅速地閃過了這些年來的經歷。
他郭豐從小父母雙亡,只有爺爺與他相依為命。
可黃鼠狼偏偷有病的雞,不久爺爺由於承受不住喪子之痛,也離他而去,到死都沒有閉上眼睛。
在老人的心裡,他還要把孫子撫養長大,但老天卻這麼無情,奪去了自己的生命。
只留下五歲的孫子,現在又失去了自己,這最後給他遮風擋雨的臂膀,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也只能自生自滅!
老人的不甘就可想而知了。
不管老人是如何地不甘,郭豐沒有了任何依靠,這已經是鐵的事實。
鄉親們也可憐他,飢一頓飽一頓的給了他一些飯食,但誰家沒有幾張要吃飯的嘴?
陶淵明在《擬輓歌辭三首》中的第三首寫道:
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
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
四面無人居,高墳正嶣嶢。
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
幽室一已閉,千年不復朝。
千秋不復朝,賢達無奈何。
向來相送人,各自還其家。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
這是陶淵明為自己作的輓歌。
一代大詩人尚且如此,郭豐的爺爺,無論生前有千般好處,萬般是,也不可能用餘蔭庇護他一生。
而那個時候,每戶人家都十分困難,因此,好景不長,當同情之心退去時,他也就失去了活路。
:()炎黃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