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能不能解決問題?答案是,不一定!
執迷不悟的人,怎麼喚,也難醒,不見棺材不落淚,見了棺材,還是不落淚。
靈性十足的人,響鼓不用重槌,輕輕一點,也就明白了,俗話叫做,點眼就過。
郭豐屬於哪種?
還真不好說,兩者相雜吧。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這樣。
許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它也有灰色不是?
從剛才的情況看,郭豐拒絕相信真相,那麼他就是前一種,現在郭盛狠狠地揍了他,他仍是將信將疑,還是屬於前一種。
但被打臉的那一刻,他有點恍惚,恍惚中看見了一個身影。
不,不是看見的,而是憶起的。
在那次聚會上,他摔倒、為色而眩的時候,恍惚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角落裡一閃而逝,但那銳利的目光,含仇帶恨,不是武軍,又是何人?
他忽然明白,自己中招了,自己中毒了,真的不是愛情的毒,而是精心設計的一個局,那個獵物,正是自己。
他堪稱這場戲中,主角中的主角,如果要合個影的話,他就是應該站在c位的那個,所中的,還是那傳說中叫做神撻的毒。
他被這個發現驚呆了,而後就是震怒,牙齒咬得咯嘣嘣直響,怒髮衝冠,目眥欲裂。
郭盛只當是他被抽耳光的過激反應,無名之火又熊熊燃燒,罵罵咧咧地喝道:“你踏馬這是長出息了,老子揍你,還敢發怒!看老子抽不死你。”
就要再上去揍人,被至陽子阻止了。
只見郭豐左右開弓,只管朝自己臉上招呼,頓時噼叭聲不絕於耳,還一邊打一邊罵:“讓你色迷心竅,讓你空長倆眼!”
作勢就要把兩目摳出。
至陽子看到這裡,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這郭豐倒也剛烈,還算不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調教一下,倒也可以一用”,便輕喝了一聲:“夠了!”
這一聲“夠了”,聲音雖然不大,但暗含了精神的力量,郭豐頓時僵在了那裡,兩指距離眼睛只差毫釐,便再也一動不動,整個人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兩三秒後,郭豐才恢復正常,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看得郭盛直咧嘴,“我們這等凡人,所謂的武林高手,在道爺面前,與小兒何異!”
他對至陽子是愈加地恭敬了。
至陽子見已經徹底收服了郭盛和郭豐,知道火候已到,再拿捏也就失去了意義,讓郭盛摒退了下人,才開口說:“要想除根,非自悟不行。現既已自悟,便可下手施治。”
“治此病甚易,一枚丹藥即可。但此後你等需投入我麾下,聽從我的調遣,不知能應否?”
郭盛和郭豐遲疑了,不是他們不願投入至陽子麾下,心裡都在的計較:“我們還不知道你是誰?不要才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如果你也是倭奴,我們豈不是認賊作父!”
只聽郭盛說:“仙長,不是我們父子不願奉您為主,確實不知您的來歷。而我們又身份特殊,事關丐幫大計,還請仙長示下身份。”
郭盛回此話時,心裡無比忐忑,首先把道爺改成了仙長,又用了無比委婉的語氣,生怕至陽子一生氣,怪罪下來,他們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但如果至陽子是外部滲透勢力,或者是邪惡之人,他們寧願拼了老命,也堅決不從。
至陽子明白他們的心思,倒也對他們的風骨給予了肯定,“如果這兩人有奶就是娘,豈不是收了兩個禍害?今天能夠投我,他日定會投了他人。”
如果要讓他們死心踏地,確實應該給吃個定心丸,便說道:“我師徒來自崑崙山玉虛宮。我叫做至陽子,我弟子入門不久,尚未賜下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