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逼近真相了!
至陽子自然不能被難倒,“無非就是三種藥酒,大不了都搞到一些,一樣一樣地嘗試”。
但如果三樣都搞點,恐怕難度很大,因為看他們服用藥酒的情況,明顯還不完全瞭解各種藥酒的功效,要不然剩餘的量,也不會相差這麼大,如果自己刻意去向他們都交換一些,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至陽子能夠想到的就是交易。
作為一名小道士,在他的意識裡,對待自己人,就沒有偷這個概念,偷當然是最簡便的,但作為道士的驕傲,不允許他幹出這樣的事。
“最好是最多的那一種,因為最不受重視,交易起來恐怕會比較容易”。你還別說,冥冥中,他已經接近了真相。
“但一定要先搞清楚是哪一種,如果三番兩次地去交易,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那就只有一種方法,繼續密切關注”。
說是隻有一種方法,其實也不準確,如果他願意,掐指一算,恐怕也能夠八九不離十,但作為一個偵探癖,他很不想用這種辦法,除非逼不得已。
說是密切關注,密切肯定是沒有錯的,但關注其實就是監視,或者偷窺,但至陽子肯定不承認這點。
“都是自己人嘛!怎麼能用偷窺呢,是關心、關注!章劍才剛剛修煉出陰神,為了防止他出岔子,我多多關注,也是應該的,如果確有需要,也不介意指點他一下。”
至陽子被自己說服了,“好吧,就繼續關注”。
為什麼要說服自己?
你我也一樣!
總要給自己找個理由,古代的帝王,不也都講究師出有名嗎?
倭奴不也是編造一個士兵失蹤的藉口,悍然向華夏發動進攻嗎?
作為一個道士,最講究的就是念頭通達,如果說服不了自己,又怎麼能是念頭通達?
至陽子一直關注著章劍的動靜,待到章劍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就已經躲在窗戶外面。
只見章劍又喝一口第一種藥酒,盤坐在蒲團上,閉上雙眼打坐起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鼻息若有若無,能夠隱隱地看到有氣自丹田部位進入。
至陽子一陣納罕,“這個章劍還真不簡單,要說資質,可能比我還要好上幾分”,當然這個資質是修道的資質。
“如果只修煉內功,接觸不到內丹修煉,就有些可惜了,有機會介紹給師父,說不定還可以收個小師弟”。
其實章劍比他還大上幾歲,但道門的師兄弟關係,是以入門先後判定的,即使年齡大一些,入門晚的也照樣是師弟。
這次章劍也沒有出陰神,按照至陽子的推斷,可能與上次出來消耗過大的有關,需要再養一養,才有可能再次出來。
一個多小時後,章劍收了功,緩緩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左右。
按照計劃,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於是他到衛生門衝了個涼,走到木桌旁邊,拿起第二個瓶子喝了兩口,然後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至陽子看到這裡,隱約有點明白了什麼,“睡覺前喝第二種藥酒,難道是助眠的?但也不能排除滋養神識的作用,明天再觀察一下,如果章劍陰神比今天有明顯增強,那一定就是第二種藥酒了,如果沒有,那就一定是第三種。”
推論到這裡,至陽子心裡一陣輕鬆,一切答案將於明天揭曉,自己也該休息了。
他回到肉身,盤腿打坐起來。這些年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再也不用睡在床上,打坐的效果比睡上一覺更好。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五點,章劍準時醒來,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這一段時間的疲勞一掃而空,渾身充滿了活動。
說是滿血復活,其實已經不夠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