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上航行月餘,終於駛入祖國領海。
這一個月來,姜飛陽、餘霜和雷正三人只在船上靜心養傷,身體也都恢復得很快。
夕陽西下。
船頭上振翅掠過幾只海鳥。
餘霜倚在船頭欄杆上,眺望著天海一線暗自出神,她那曼妙柔美的身影,正好映在一輪豔紅似火的落日下,漫天紅霞點綴在旁,美景配佳人,猶如一幅令人陶醉的畫卷。
雷正早就閒得發慌,自從手臂傷勢痊癒以後,便給船上的漁民搭把手,有時在船沿釣釣魚,有時幫著拉拉網,有時又跟著大夥蹲在甲板上,分揀捕撈上來的海魚海蝦。
連日來幾人都憋在底艙內養傷,早已燻出一身的魚腥味,如今各個痊癒,姜飛陽也坐在船頭甲板上透氣,欣賞著眼前如畫卷似的美景佳人。
姜飛陽瞧著餘霜的背影,問道:“餘霜小姐,回國以後有什麼打算?”
餘霜頭也不回,只是望著天邊落日,淡淡說道:“歸隊。”
她內心對姜飛陽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也對姜飛陽的能力深感佩服。她已經暗暗下定決心,等歸隊以後請示上級,申請一段時間的長假,然後去跟著姜飛陽學點本事,好讓自己變得更強,將來再執行任務時也能更加遊刃有餘。
姜飛陽不知道她內心所想,只是好奇她的特工經歷,說道:“餘霜小姐,我看你那天晚上,在軍事基地打飛機,那一手槍法很有準頭啊,你練了幾年了?”
餘霜仍是望著遠方,頭也不回地說道:“十幾年。”
姜飛陽終於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緩步走到餘霜身邊,也倚著船頭欄杆,瞧著她那半張側臉,問道:“你才多大年紀啊?光練槍法就練了十幾年?”
夕陽餘暉映在餘霜臉上,那一張白裡透紅的臉上,此時又更增了幾分醉人的紅暈。
只聽餘霜淡淡說道:“很奇怪麼?”
姜飛陽說道:“當然奇怪啊,我看你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從成年入伍到你現在這個年紀,估計都還沒有五年時間吧?”
餘霜說道:“我不一樣。”
姜飛陽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餘霜說道:“我六歲特招入伍。”
姜飛陽一聽是特招入伍,不由地高看一眼,又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著她。
只見她目光深邃,面容清寂,身材曼妙,氣質孤冷,擺出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猶如山尖一抹高寒的雲雪,令人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
餘霜似已察覺到姜飛陽的目光,斜斜瞥了對方一眼,問道:“你看什麼看?”
姜飛陽笑了笑,說道:“長得漂亮還不讓人看啊?我為救你可是捱了槍子兒啊!要不是為了先救你,我又怎會觸發到牢門上的報警器?”
餘霜心裡感激,嘴上卻說道:“我當時讓你別管我。”
姜飛陽打趣笑道:“我要是不管你,咱們國家的平均顏值都要下降幾分。”
餘霜只覺耳根一熱,慌忙把頭扭向一邊,假裝去看海面上翱翔的飛鳥,不願讓人瞧見她臉紅的樣子。
誇她漂亮的男人雖然不少,但是像姜飛陽這麼英俊帥氣的小哥卻是不多,她望著海上飛鳥,心想:“這人不但身手了得,嘴上功夫也不一般,夸人都誇得這麼別具一格……”
她忽然開口說道:“你收我為徒吧。”
姜飛陽怔了怔,目光瞧向不遠處正在分揀魚蝦的雷正,心想:“雷正跟了我這麼久,我都不敢收他做徒弟,你也來湊這個熱鬧?”
他又把目光瞧向餘霜,暗想:“若是讓叫花子知道我擅自傳播他的經書心法,會不會要了我的小命?再說了,我要是收你做了徒弟,萬一將來跟你好上了,豈不是有違常倫?嗯……你這徒弟,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