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兩條手指如同一把剪刀,只輕輕一剪,那一枚硬幣登時發出喀的一聲脆響,竟被他生生剪成兩個半圓,叮呤兩聲墜落在地。
那人瞧著地上兩個半圓的硬幣,冷聲說道:“把經書交出來,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姜飛陽心中竟忽然隱隱生出一絲絕望來,心道:“此人實力,勝我百倍不止!怎麼辦?”
兩人以氣相壓時,姜飛陽就已經明顯感覺到,對方氣勢猶如泰山壓頂,而自己那一點氣勢,在對方面前便如同一枚脆弱的雞蛋!
因此剛才那出手一擊,本就是以卵擊石,並未抱有多少希望,但親眼瞧見對方輕鬆化解,內心中生出的恐懼和絕望,仍是令姜飛陽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
只聽對方冷聲問道:“你怕麼?”
便在這時,姜飛陽只覺肩頭一沉,霎那間天旋地轉,整個人突然置身在一陣疾風中。只片刻間,眼前畫面便定格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
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你這小子!怎麼會讓巫毐給盯上了?”
姜飛陽扭頭一看,身後竟真是許久不見的叫花子!
“前輩!”
姜飛陽只覺兩腿一軟,險些站立不穩,竟是因為剛才的恐懼和絕望而感到後怕。
叫花子疑惑地瞧著姜飛陽,問道:“你怎會讓巫毐盯上的?”
姜飛陽搖搖頭,驚魂未定地說道:“我不知道……”
叫花子說道:“巫毐那王八蛋,直追了老子一百八十年,老子已經好幾年沒碰上他了,沒想到他竟會找上你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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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飛陽極力穩住心神,終於緩過勁來,緩緩說道:“我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一到家就發現屋子裡被人翻箱倒櫃,起初我只當是進了賊,或者是前輩曾經到訪,因此沒太在意。”
姜飛陽嚥下一口唾沫,潤一潤嗓子接著道:“前幾天我去茅山,回來又發現屋裡一片凌亂,昨天才剛收拾好,今天一早出門買房,沒想到一回家就碰上巫毐了,要不是前輩及時相救,我真不知該怎辦才好……”
他說完,一對目光瞧著叫花子。
叫花子仍是當初那一副髒兮兮、臭烘烘的邋遢樣子。
叫花子一雙目光從結成年糕的發隙間透出來,也正瞧著姜飛陽,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瞧了好一陣。叫花子忽然說道:“你小子完了!”
姜飛陽問道:“前輩什麼意思?”
叫花子說道:“巫毐那王八蛋,他能追著老子一百八十年,一樣也能追著你小子一百八十年。”
姜飛陽一聽,慌得問道:“那怎麼辦?”
叫花子嘆了一聲,揹著手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姜飛陽說道:“當年老子只不過盜抄了他們的經書,沒想到竟一直追著老子不放,勢要趕盡殺絕不可,老子還沒找上他們,想不到他們卻先找上門來了……”
姜飛陽聽見“他們”兩個字,問道:“難道除了巫毐以外,還有別人嗎?”
叫花子冷哼一聲,說道:“豈止還有別人?只怕老子說出來會嚇死你!”
姜飛陽只怕自己真會被嚇死,趕忙勸道:“前輩,咱們還是把經書還回去吧……畢竟偷別人東西,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叫花子轉回身來,狠狠瞪著姜飛陽,氣得罵道:“你這小子好沒骨氣!你豈不知,那經書在他們手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若非老子當年潛心研究,為他們註解口訣,憑他們那一班豬狗不如的王八蛋,安能窺見經書背後的奧義?”
姜飛陽見他生氣,一時不敢出聲。
只聽叫花子緩緩講出一段前塵往事,事情要從一百八十年前說起……
原來叫花子本名章雲逸,原是個飽讀詩書的秀才,娶了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