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鵝卵石頓時一分為二,切面竟平整得像鏡子一樣!
再看劍刃,光亮如新,一點痕跡也沒有。
“嚯!想不到這麼厲害?”
姜飛陽平端劍身,瞧著劍身上印出的人影,這時以真氣灌入,劍身立時綻出瑩光。
他又順手一揮,隔空斬向清潭對岸,只見一道劍光掠去,生生將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切成兩半,石塊上半部分沿著切面滑落,嘭一聲落入水中,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姜飛陽又瞧著秦王劍,愈發喜歡,屈指一彈,彈在劍身上,只聽得一陣嗡嗡劍鳴。
“好一把利器!”
“可惜你就要融成鐵水,給我師父鑄煉筋骨,不然還真想留著你。”
姜飛陽把秦王劍收入紫金葫蘆,見天色大亮,晨霧也都散盡,朝陽倒映潭面波光粼粼,眼前彷彿又瞧見餘霜在潭邊戲水時的模樣。
“我去看看她在不在島上。”心下打定主意,便向著島嶼東岸的軍事基地走去。
穿過一片樹林,便聽得一陣操練聲傳來,軍事基地的高牆電網也近在眼前。
姜飛陽耳力目力都遠勝凡人,只聽聲音也大概估摸得出,操場上至少有上百人在訓練。
他挑一棵大樹,縱身一躍,跳起十幾米高,輕輕落在樹椏上,透過枝葉縫隙往軍事基地裡瞧。只見操場上列著一個迷彩方陣,隊伍中有男有女,而佇列前的教官,正是餘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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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餘霜,自得姜飛陽傳授心法口訣以後,獲益匪淺,勤修苦練幾個月,已然成為這座特工訓練基地中的一把尖刀。
她本來就是基地精英,自從參悟了心法口訣,也算半隻腳踏上了修真路,絕非凡人所能比,因此基地每月比武,總拔頭籌,軍中再無敵手。組織上見她表現突出,便升她做了教官。
姜飛陽見她穿一身作訓服,身形筆挺,英姿颯爽,渾身透出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
“想不到這餘霜還是一位首長?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似乎又比以前更漂亮了不少。”
“可惜我那臺老手機讓師父給弄壞了,也沒她個聯絡方式……”
“不知道她們晚上還去不去瀑布潭邊洗澡?這麼冷的天,估計是不會去了吧?”
“算了,我先回水府去,免得師父回來見不著人,有緣的話會再見面的。”
姜飛陽又偷偷瞧了一陣,從樹上下來,轉回到瀑布潭邊,心中默唸口訣,潭面立時捲起一道漩渦,趁四下無人,縱身跳入漩渦當中。
水府中仍是漆黑一片,和當初一樣的簡陋,只有石床石桌,佈置上全無變化,想來叫花子師父也已經好長時間沒回這水府中了。
若非開了陰陽眼,尋常人在這樣一片漆黑當中,根本邁不開步子。
姜飛陽信步走到石桌旁,用袖子掃了掃桌面上的積灰,又去掃了掃石床上的積灰,簡單收拾了一番,忽見水簾門捲起一圈漣漪,叫花子師父忽然鑽入水府中來。
見他兩手空空,姜飛陽便問道:“師父,沒給我帶點吃的麼?”
“你老子還能餓著你?”章雲逸走到石桌旁,大手一揮,變戲法似的,桌面上已堆滿塑膠袋,當中裝著酒菜,隱隱飄出香氣來。末了,將一部手機遞還回去,又道:“那老小子不敢收錢。”
姜飛陽接了手機,開啟賬戶瞧了一眼。
只能說這華為手機訊號確實好,即便在潭底水府中也能接收到一格微弱的訊號。
他見餘額少了十個億,便問:“那錢呢?”
章雲逸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從塑膠袋裡翻出一隻滷豬腳,道:“老子又不是草寇,豈能白拿他東西?他不敢收,老子偏要給他。”
說罷,將豬腳塞到嘴邊,啃了一口,卻發現咬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