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陽自離開遊艇碼頭後,帶雷正先回了城中村的出租屋,簡單收拾了行李。
只把重要的東西帶上,包括《九陰九陽玄門十八真經》和一根雷擊扶桑木,其餘的書籍和衣物等等雜物,都只當累贅,留著不顧。
雷正瞧見那本真經,登時兩眼放光,問道:“這就是九陰九陽玄門十八真經?在下斗膽,能不能請高人借來一閱?”
姜飛陽想到這幾天得到他不少幫助,內心感激之餘,也不忍拒絕,便把經書遞去,說道:“道兄小心翻閱,別弄壞了就行,畢竟這本真經也不是我的。”
雷正連連點頭,雙手接了,捧著經書的手隱隱顫抖,感動得幾欲落淚,兩眼瑩瑩泛光,感激地瞧著姜飛陽,說道:“大恩不言謝!將來有再用得上的地方,我雷正必肝腦塗地!以報大恩!”
姜飛陽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就當是我還道兄一個人情吧!”
雷正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經書的首頁,只見其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一手好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只是文字內容卻令人格外費解。
其中大多都是五言絕句和七言律詩,一句句口訣如天書密語,雲裡霧裡,艱深晦澀,根本無法揣測出口訣背後的真正奧義。
更要命的是,看得稍微久了,竟令人生出一種眼花繚亂、胸悶氣緊的眩暈感覺。
姜飛陽見他臉色發青,額頭冒汗,以為他悟出了什麼大道來,便問道:“道兄?看你如此入神,難道是瞧出什麼端倪來了?”
雷正聞聲,目光從經書文字中抽離出來,喘著氣道:“內容太高深了,看得我頭暈……”
姜飛陽原先也看不太懂,幸虧那夜得到叫花子前輩的點撥,方才頓悟。但說到看書出現頭暈的情況,他卻從來沒有遇見過。便又問道:“道兄,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雷正搖一搖頭,神色間流露出些許落寞,嘆道:“是我功力低微,暫時受用不起,因此看了才會頭昏眼花。而且這些經文晦澀難懂,若沒有高人指點,只怕這其中任何一句口訣,我到死也揣不明白。”
姜飛陽安慰道:“來日方長,等以後再見到我那叫花子師父,徵得他老人家同意,我再慢慢傳授給你。”
雷正又感激地瞧向他,說道:“多謝了!”說罷,順手把經書還了回去。
姜飛陽把東西都收好,兩人離開出租屋,叫了一輛網約車,千里奔襲,徑直前往茅山。
到得茅山第二天,暫時在雷正住處歇腳,後來擔心官方緝拿,便找了一個無人的山頭,餐風露宿,曉夜修煉。
兩人只在夜深無人時才悄悄摸下山,悄悄到雷正的住所洗澡換衣,給手機充電。
雷正倒沒有姜飛陽那麼擔心官方緝拿,加之他在茅山當地熟門熟路,所以平日一些衣食住行上的瑣事,就全都交給他一手包辦。
數日後,網上新聞的頭版頭條忽然曝出訊息,說是葉文軒牽連幾十條人命,已被判處死刑,且立即執行,橫行當地的猛龍幫也在一場雷霆掃黑風暴中徹底瓦解。
看到這條訊息後,姜飛陽內心對郭振邦更加敬重和佩服,特地把手機上的新聞拿給雷正看,對他說道:“你看!我就說郭老為人深明大義,絕不會護短!”
雷正看罷,也佩服地說道:“這等大義滅親的老英雄,我雷正要是再有機會碰上他,一定要好好跟他痛飲三天三夜!”
姜飛陽聽了,卻只得長嘆一聲,說道:“只怕我沒有機會再見郭老了,我身上揹著幾條人命,以後就只能隱居山野,再也回不了城市了……”
草枯樹黃,秋風瑟瑟。
兩人只在山中潛心修煉,一忽兒又過了數月,姜飛陽只覺功力大漲,修為似已晉入了《九陰九陽玄門十八真經》上所說的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