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陽略微擔心地問道:“那你爺爺他們怎麼說?我不來的話,怕老爺子說我不守信用。”
高歡擺擺手道:“沒事,我會跟我爺爺說的,他怪不到你頭上,我不在家,你來也沒用。”
姜飛陽想到高雪已經離開,心裡空落落的,在這裡多待一分鐘都覺得索然無味,便也告辭。
離開高家別墅後,他沒有回診所,也沒有回出租屋,而是去江濱公園吹風散心。
有時聽見飛機從頭頂上空經過,他總要抬頭望一眼,心想高雪是不是就坐在那架飛機上面?
沒有飛機看的時候,他就看看別人釣魚,看看別人游泳,看看別人唱歌跳舞。走到河堤一片竹林下,又看見一位老者正在打拳。
那老者穿一身寬鬆的白色練功服,頭髮花白,氣色紅潤,看上去六十出頭的年紀。
只見他身手穩健,氣勢沉斂,把一套太極拳打得行雲流水,毫無滯澀。姜飛陽不由得被他吸引,駐足觀看了好一會兒。
那老者一套拳法練罷,雙目微閉,壓手沉氣,收勢時,臉上忽然顯出一抹忍痛之色。
姜飛陽本就精通醫理,近來又窺得幾分修真奧義,只一眼便瞧出那老者身上積有陳年內傷。
他職業病一犯,心想:“不如幫這老爺子一把,看看能不能從這老爺子身上撈回點銀子。”
便走上前去,對老者說道:“老爺子,看你身上像有內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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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內心一驚,怔怔地瞧他一眼,內心尋思:“這小夥子竟能看出我身上的內傷?”問道:“這位小兄弟難道也是習武之人?”
姜飛陽正待開口,旁邊突然躥出兩條黑影。
兩個人西裝革履,體型健碩,身上自有一股精幹之氣,他們一左一右立在老者身旁,兩雙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姜飛陽,臉上顯出警惕之色。
姜飛陽一見便知,這兩人必是老者身邊的保鏢,心想:“原來這老爺子也是個有錢人,否則出門何必帶保鏢?說不定我又能發上一筆橫財。”
只見老者一抬手,示意身邊兩個保鏢放鬆警惕,對姜飛陽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是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內傷的?”
姜飛陽說道:“因為我是個中醫。”
老者笑笑,說道:“很多比你年紀大的老中醫都看不出來啊。”目中不禁露出幾分讚賞之色。
姜飛陽解釋道:“單憑中醫知識,的確很難看出來,好在我也略懂一點武學之道。”
“哦?”老者揹著手,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內心將信將疑,說道:“中醫和武學兩者博大精深,能在一條路上有所成就都不容易,你小小年紀竟能同時兼修?這可不簡單吶!”
姜飛陽微微笑道:“都只是略懂一二罷了。”
老者微笑著點點頭,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我這老頭子身上哪裡有傷?”
姜飛陽上下打量他一眼,回想剛才他練功時行雲流水,毫無滯澀,只在收勢時氣沉丹田,臉上才隱隱有忍痛之色,顯然是傷到了氣海。
氣海乃是人體要穴,屬於元氣匯聚之處,與下丹田位置相近。中醫上具有培補元氣、益腎固精的作用,武學上則被視為固藏內力的首要中樞。
姜飛陽把自己的推斷告知老者,當即令老者大吃一驚,不由地更對其高看一眼。
老者示意兩位保鏢退下,拉起姜飛陽一隻手,攜往一旁的石桌前坐下,說道:“小兄弟如此深藏不露,差點讓我這老頭子看走了眼,不知小兄弟可有什麼良方,能治好我身上的陳年舊傷?”
姜飛陽先是謙虛了一番,又替老者問脈,末了問道:“老爺子身上的內傷,有三十多年了?”
老者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