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邪法?”
姜飛陽瞪大眼問道:“還能重鑄肉身?”
畢竟叫花子肉身爆碎的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姜飛陽實在想不到,身體都稀碎成那個慘樣,究竟還有什麼手段可以重鑄回來?
叫花子打量著手中的雷擊扶桑木,說道:“單靠這一件東西當然不能,因此才要勞煩你費一番心思,替為師去把其他材料找回來。”
他把扶桑木交還給姜飛陽,接著道:“你先收好,重鑄肉身的事我再想想,等思路理清再跟你慢慢道來。這扶桑木乃是一件稀世珍寶,加之受天雷所擊,更顯難得,此等寶物切勿再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必引來殺身之禍。”
姜飛陽點頭應下,接了扶桑木,收入紫金葫蘆中,心想:“既然可以重鑄肉身,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且讓師父暫時寄宿在我體內,等他肉身鑄好再說……”
心念至此,便對叫花子說道:“師父,元神寄宿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你直接上我身吧,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再跟我說。”
叫花子一怔,問道:“你真想好了?”
姜飛陽點點頭,說道:“想好了,反正我在這世上無親無故的,也沒什麼牽掛,就算被奪舍我也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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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子嘆了一聲,一掌按在他肩頭,語重心長地緩緩道:“你小子心腸這麼好,也不枉我當初贈你經書,教你修真。實話告訴你,其實我一早就看中你了,否則那夜我為何偏偏去你診所門口?你以為我只為找你治傷麼?”
叫花子輕笑一聲,又緩緩接著道:“那點小傷於我而言,只片刻間便可自愈。我知道你天賦極佳,是個世所罕見的修煉奇才,因此才想借你一臂之力,盼你有朝一日能夠助我,為我一家老小報仇雪恨,這就是我唯一的私心。”
姜飛陽一邊聽著,又不禁想起兩人在診所相識的那個夜晚。
只聽叫花子忽又問道:“你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我給利用了?”
姜飛陽目光迎上,瞧著叫花子一雙眼睛,苦笑一聲,說道:“那倒沒有……”
他心裡確實沒有這樣的想法,畢竟那天夜裡,是他自己主動纏著叫花子,又是藥酒招待,又是殷勤推拿,只為學來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
如今他也確實學到了一些神通。
所以他又笑了笑,說道:“我雖然年紀輕,卻也知道,人與人相處,本來就是互相利用,只是看人如何利用罷了。有時候,互相利用也是一種互相幫助,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叫花子含笑點點頭,目中露出幾分讚賞,又拍著他肩膀,笑道:“難得你能看得如此通透。”
姜飛陽笑著問道:“那師父是先上身?還是我先去找藥治傷?”
叫花子說道:“你先去採藥治傷吧,雷獄大陣令我功力大損,我也要去恢復一些功力。”
他抬頭瞧了一眼天色,接又說道:“等我晚上回來,與你在此匯合。”
姜飛陽點頭,這時仍記得雷正所託之事,便又問道:“師父,那雷擊扶桑木是我一位朋友所贈,咱們既然收了他的禮,能不能收他為徒?”
叫花子問道:“你收還是我收?”
“當然是你收啊!”
叫花子又問道:“你為何不收?”
“我沒那能耐啊……”
“我也沒那功夫。”
姜飛陽說道:“他人不錯,又是茅山傳人,曾經也幫了我不少的忙,而且這紫金葫蘆和雷擊扶桑木都是他送給我的,咱們收了他的禮,總不能讓他一點好處也撈不到吧?”
“你自己看著辦!”叫花子留下一句話,頓時化作一條白光飛走。
姜飛陽愣在原地,怔怔望著叫花子身影遠遁天邊,半晌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