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陽撿起秘笈,只見封面上赫然寫著“九陰九陽玄門十八真經”一行毛筆字。
行書龍飛鳳舞,頗有名家風采。
仔細一看,似乎有點眼熟。
“哎?難道是前輩寫的?”
當即把寫有生辰八字的紙籤放在書名旁,兩相對照一看,果然是出自那叫花子之手。
隨手翻開一頁看看,內容大多是晦澀難懂的文言文,好在他平時看的中醫古籍不少,要理解文言文的內容也並非什麼難事。
“九陰九陽玄門心法……”
“唰唰——唰唰——”
忽聽路邊傳來掃大街的聲音。
姜飛陽抬頭看向門外,這才發現天已微微放亮,再看時間,頓時感到一陣睏意上湧。
“哎喲喂!這不知不覺就已經摺騰一夜了?”
他長長伸個懶腰,將《九陰九陽玄門十八真經》合上,連同生辰八字和小綠瓶一併小心翼翼地收好,帶在身上,這才關上門,騎上心愛的小電驢回家休息。
所謂的家,不過是一間十來平米的出租屋。
單間,一衛,沒有廚房,更沒有陽臺。
陳設也相當簡單,只有一張床,一臺書桌,一架書櫃。書櫃上半部分充當衣櫃使用,下半部分則整齊擺放著幾層中醫書籍。
他出生農村,父母早亡,由爺爺一個人拉扯帶大。爺爺是鄉下的赤腳醫生,也是他中醫知識的啟蒙老師,在鄉下備受尊重和愛戴,因此他從小立志要成為像爺爺一樣受人尊敬的中醫。
大學也是報考的中醫學院。
大學剛畢業那年,爺爺終歸是逃不過歲月的侵蝕,安詳地離開了人世。自那以後,他在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了親人,再也沒有了牽掛。
隻身來到這座繁華都市,他先是找了一家大醫院實習,怎奈中醫式微,來看中醫的人少之又少。即便偶爾有患者上門,也都紛紛嫌太他年輕,覺得他沒有老中醫靠譜。所以他在醫院實習期間一直沒有得到什麼表現的機會,後來索性辭職,自己出來開了一家中醫小診所。
剛洗完澡,趁著精神比較清醒,姜飛陽便躺在床上,捧著《九陰九陽玄門十八真經》繼續研讀。
書中內容似乎講的是一些引氣入體、煉氣修真的法門,內容相比中醫古籍要深奧許多,一時半會兒也瞧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何況那叫花子看上去瘋瘋癲癲的,這書中內容也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他把真經放下,又到書桌旁重新打量那個小綠瓶,這掌心大點的小瓶裡,真的藏有魂魄嗎?
好奇之下,便學著叫花子當時的樣子,把耳朵貼到小綠瓶旁邊,問道:“裡面能聽見我說話嗎?”
沒有聲音。
他拿起小綠瓶晃了晃,又屈指敲了敲,繼續說道:“裡面的高歡,能聽見我說話嗎?能聽見扣個1……不是,能聽見你就回個話!”
沒有回應,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可愛的!”
“那臭要飯的是不是裝神弄鬼糊弄我?”
“他可是喝了我十斤藥酒啊!”
姜飛陽越想越心疼,珍藏的藥酒自己都沒捨得喝,一晚上就讓那臭要飯的幹了十斤!
“開啟看一看就知道了!”
想到這裡,便要去拔小綠瓶的塞子,可手指剛剛碰到塞子,整個人又突然僵住了。
因為叫花子說過,不到還魂的時候,千萬不要開啟塞子,否則小綠瓶裡的魂魄一散,魂魄的主人就小命不保了。
一想到會有人死,姜飛陽再不敢輕舉妄動,萬一事情是真的,只因為自己一時好奇的衝動就把人害死,那罪孽可就大了。
“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