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
姜飛陽又問道:“師父,這是幹嘛?”
章雲逸仍是不答,替姜飛陽拔了氧氣罩,摘了各種醫療儀器,接著又把姜飛陽扶下床。
這時,他才把小草人擺在床上,呼地吹出一口氣,只見小草人立時化作姜飛陽的樣子,神態安詳,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
姜飛陽不明其意,愈發好奇,忍不住又追問道:“師父,這又是什麼意思?”
章雲逸道:“金蟬脫殼,借死而生。”
姜飛陽皺眉沉思,問道:“師父的意思是……讓他們以為我是真的死了?”
“不錯,這樣一來,那聖姑必會以為是她失手把你殺了。”章雲逸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死人’了,等築基丹煉成,你跟著為師好生修煉,將來實力能勝過他們,再去尋仇。”
姜飛陽點點頭,同意了章雲逸的計劃,道:“師父,臨走前,先帶我去謝個朋友。”
章雲逸道:“還謝個鳥,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再去見人,豈不壞了計劃?若是讓巫毐和那妖女瞧出破綻來,你我還能有命?”
姜飛陽道:“我換了她的骨髓,身上已流著她的血,不聲不響走了,豈不讓人寒心?”
章雲逸道:“到時你命都難保,還談什麼寒心?大恩不必言謝,保命才是要緊。”說罷,架著姜飛陽走向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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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窗戶,立馬捲入一陣寒風。
姜飛陽瞧了一眼病床上的“自己”,彷彿自己真的已經死了,現在就只剩下了元神似的。
章雲逸不敢耽擱,攜著他一併遁入夜色。
兩人越飛越高,腳下城市也越變越小,點點燈光,如同漫天繁星一般,很快又都隱跡。
寒風撲面,風聲呼呼灌耳,兩人御風飛行,姜飛陽問道:“師父,現在去哪?”
章雲逸問道:“九龍朝鼎可帶在身上?”
姜飛陽騰出一隻手往兜裡去摸,發現空蕩蕩的,紫金葫蘆並不在身邊,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還穿著醫院病號服,急忙道:“師父,我自己的衣服都還在醫院!九龍朝鼎裝在紫金葫蘆裡,紫金葫蘆在我那身衣服裡……”
章雲逸罵道:“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
姜飛陽道:“你也沒早問啊……”
兩人又從雲端落回地上,降落在一片寂靜無人的山嶺中,四周樹高林密,漆黑一片。章雲逸道:“你在此等著,我去取來。”
姜飛陽道:“我都不知道衣服放在哪。”
章雲逸道:“這有何難?”說罷,化作一陣風飛走,不見了蹤影。
姜飛陽只得呆在原地,勉強活動活動手腳,骨骼仍是隱隱作痛。於是端正打坐,又運轉玄門心法,調動體內真氣溫養筋骨脈絡。
不久,身上痛楚愈發減輕,正常行動也已不成問題,不由地心中大喜:“這九陰九陽玄門心法果真是妙用無窮,換作平常人,做完骨髓移植手術,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想不到這玄門心法一動,沒半天就好了!”
又不久,章雲逸終於回來,悄無聲息落在姜飛陽身後,見他打坐修煉時,身上白光瑩瑩,又不時有幾縷黑煙飄出,暗暗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子,當真是個罕見的奇才,不過才剛入門的修為,竟能將心魔給淨化出來?”
待姜飛陽收了功,章雲逸這才把手上一套衣褲扔去,問道:“看看,是不是你的?”
姜飛陽嚇了一跳,剛才沉心修煉,竟不知叫花子師父是何時回來的?這在平常,一點風吹草動豈能逃過他一雙耳朵?想不到這才一兩個月不見面,師父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他撿起地上衣服一看,回道:“是我的。”便伸手去摸衣兜,從中摸出紫金葫蘆來,又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