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鄉村可沒有路燈,黑夜籠罩,分外陰森。張家宅子外,停了兩輛特殊警車,松城調查局第三小隊特勤等了一個多小時,耐心早已被消磨乾淨。個個臉色陰沉,空氣中瀰漫著焦躁和不滿。幾個沒見識到張鋒手段的傢伙開始罵罵咧咧。
“這幫刁民,真是不識抬舉,仗著有些手段,不僅阻礙我等執行公務,竟然敢這般戲耍我等?”一個二十多歲,相貌英俊的青年叫罵最兇。他名叫賀鵬濤,是小隊的副隊長,也是賀家人。
賀家,靠祖上餘蔭得修煉法門,家族逐漸壯大。在松城紮根,幾代人經營成了數一數二的家族。這種小家族在華夏很多,投身官方懷抱。各偏遠地區的調查局,多是各家族弟子為中堅。
因此,這類家族權力很大。如賀家,族中產業涉及廣泛,規模不小,財源廣進,頗有人脈。在松城是官方代表,說話分量足,無人敢惹。
這賀鵬濤就是這一代賀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達到人師境,前途不可限量。又背靠家族,為人心高氣傲,專橫跋扈。
他眼神中流露著不屑。說話聲最大,態度最為惡劣。無他,近來他瘋狂追求調過來的分隊長,處處獻殷勤,如前兩天教訓一個衝撞美人的傢伙。好久不見這人就是張強,張鋒也撂下狠話。
就在前不久,這番話傳入賀洪濤耳中,他勃然大怒。仗著賀家威勢和有人來增援,底氣大增。故而說話肆無忌憚,話語中充滿了侮辱和挑釁。
“一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傢伙,以為學了點本事。就敢在松城境內撒野?這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還敢大言不慚,讓我滾過來答話……”
“就是,這屌毛敢跟隊長放話,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個鄉村財主有了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個個敢跟隊長梗脖子瞪眼,簡直就是找死啊!”
“就是,頭兒,您是太仁慈了!”
“賀家一句話,這邊區域誰敢不從?”
“等賀長老來了,直接碾壓,看他們還怎麼囂張?”
……
眾特勤紛紛附和,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賀鵬濤聽到手下捧哏,心中卻覺得很爽。看向前方的四合院,眼中除了輕蔑就是惡毒。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冷眼旁觀,對此嗤之以鼻。只有看向手中半塊紐扣的時候情緒才有波動。
就在這時,宅子外的燈光突然亮起,大門緩緩開啟。眾人紛紛閉嘴,叫囂聲止住,轉頭看去。
張鋒面色冷峻地走了出來,他的眼神猶如鷹隼,掃視眾人,聲音冰冷:“瞭解情況,讓諸位久等。”
那個身穿黑風衣的女子摘下墨鏡,快步上線行禮:“這位先生,我們是松城靈異調查局第三小隊。隊長詹雪蘭,接到報案來調查靈異事……”
“你們的來意我知道,你我目標一致,處理好此事。”張鋒擺手打斷女人官腔話,近距離打量:“詹雪蘭詹隊長,幾年不見,風采更甚往昔。”
他這話不是誇女人,的確是這詹雪蘭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瓜子臉,五官精緻,是個八九分的美人。只可惜,當年無情撇下女兒,再無瓜葛。
“呃……,我不認識先生。”詹雪蘭卻滿頭霧水,眼前這人話語是老相識,可自己絕對不認識。她懷疑可能忘了,仔細打量張鋒,真沒有印象。
“你不認識我,我卻記得你,當年你跨過這門檻。”張鋒指了指四合院大門,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我老張家的底細並不簡單,張強也不是沒有背景的窮小子。有緣無分,是你們走眼了。”
“或許吧!有些事身不由己。”詹雪蘭臉色變了變卻很快恢復正常,神色依舊冷漠,聲音清冷。她已經聽明白張鋒話裡有話,的確是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