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了。”
對此秦淮泊倒是無所謂,對方能衝自己來是最好的,否則他方才就是白白出手了。
這時,老人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牌位,放在木桌上,又點了根香,跪地祭拜,口中唸叨祖宗保佑。
秦淮泊好奇地看了眼,發現牌位之上沒有任何字眼,是空的。
恐怕,這爺倆祖上應當也是一號人物,否則老人不會有修為,牌位上不刻字,應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祖上的身份。
待老人起身,秦淮泊便道:“老先生,看你也算是修行者,哪怕隨便做些什麼事,日子應當都不會這麼清貧才是。”
老人聞言苦笑起來,他道:“惶惶終日,能似老鼠一般活著便好,我身上這修為微末不說,若是讓人知道,免不了會有麻煩。”
“哦?”秦淮泊倒是好奇起來。
老人對他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畢竟今日不是秦淮泊,他爺倆就死在城門那,成了無名屍體了。
“我家祖上風光過,曾是聖朝裡的王侯,說起來這一片破屋,都是昔日我家的產業,那時不知何等風光,可是後來,王侯身隕,家道中落,又有仇敵環伺,直至前不久,我與嬌兒才敢回到這處祖宅……”
秦淮泊聞言也是無比感慨。
這世上,不管是靈淵聖族還是九耀聖地,能保住傳承數千載,都是極少數的幸運兒。
太多的宗門或是個人,在自身隕落後,所留下的事物,也隨之飛快消失。
說到底,就連大帝都無法永恆,似乎只有那條世人爭先追逐的大道,才永遠不變。
“原來如此,沒成想老先生祖上還是王侯之家。”
秦淮泊正說著,忽地一頓。
他微吸了口氣,看向老者,這一眼,能看透老人直至骨相。
猛然間發覺,這老人似乎真有些眼熟。
他起身問道:“敢問老先生祖上究竟是何人?”
老人哀聲一嘆,伸手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他道:“昔日隱姓埋名,為了躲避仇敵,幾百年下來,這條血脈,只剩我與嬌兒,活得更是人不人鬼不鬼,說出來也怕給祖先丟臉,小兄弟想知道,我便寫給你看。”
老人撿起地上一塊黑炭,在地上寫了起來。
待他寫完,秦淮泊定眼一看,不由得一愣,神色大為意外。
“齊王?”
這老人居然是齊王后人?
可他分明記得,齊王應當沒有留下子嗣,就算有,也應該被謝家趕盡殺絕了才是。
但,老人方才所言,倒是與齊王隕落的事對得上。
而且,老人的骨相也不會騙人,的確與齊王有幾分相似。
秦淮泊輕吸一口氣,能再遇到齊王后人,某種程度而言,還真是一種難以言明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