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境的臉色已是陰沉到了極點。
本以為今日來天門,能十分輕鬆地便達成此行的目標。
畢竟,天門只是一個成立不久的商會,羽翼未豐,又是在玄靈州內,絕無可能與萬聖宗叫板。
但這接二連三的,總有人出來出來插手。
曹妙真也就罷了,此人是玄靈州丹師協會分會長,身份敏感不好動。
但這不知哪裡跳出來的糟老頭子,竟也敢插手他萬聖宗的事務?
徐方境目光掃向金萬樓,只是,以往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金萬樓,今日不知怎的,竟對他此刻的目光視若無睹。
“城主大人。”就連旁人都聽出來徐方境此刻語氣中的威脅之意。
金萬樓眼觀鼻鼻觀心,立在齊靜春身後不為所動。
齊靜春則是臉色不屑,道:“老夫與你說話,你叫他有何用?”
徐方境眉頭一皺,轉過頭去,對那秦淮泊言道:“這便是你敢與萬聖宗叫板的底氣?”
秦淮泊一時並未言語,齊靜春與金萬樓會突然現身,他也始料未及。
當下,目光轉向齊靜春。
後者恰好傳音而來:“小友,老夫說會助你,可不是說說而已。”
秦淮泊心中一愣,從齊靜春的話中,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和之意,在謝絕離世後,已有許久他未曾有過此種感覺了。
不過,事是自己惹的,秦淮泊怎好意思將齊靜春牽扯進來。
正要開口之際,就見得徐方境狂笑起來。
“看你方才老神在在,還以為你有何底牌,沒成想,是叫來了本城城主和這麼一個糟老頭子?”
徐方境也是人精,在方才金萬樓迴避他視線時,他便知道,這位與萬聖宗面和心不和的城主,很有可能已經改變了立場。
但他卻是絲毫不慌。
“金城主,他敢管我們萬聖宗的事麼,你要知時間往前幾十年,他不過是我萬聖宗一個微不足道的弟子,若無萬聖宗,他如何能坐鎮一方?”
旁人聞言,俱是暗暗點頭,修士皆看重出生,拜入一方宗門,那麼此生都將打上烙印。
唯有金萬樓臉色有些不忿,他看了一眼齊靜春,旋即道:“徐長老說得不錯,我金萬樓能有今日,若無萬聖宗的栽培絕無可能,但這麼多年下來,我為宗門出過力,我為宗門流過血,這城主之位,是我自己拼來的,絕非施捨!”
徐方境嗤笑道:“這就是你忘本的理由麼,金萬樓?”
金萬樓頓時語塞。
徐方境見狀更為不屑了起來,他看向秦淮泊,語氣不容拒絕地道:“要麼交出那兩張丹方,要麼老夫親自奪走你擁有的一切。”
秦淮泊身側,曹妙真與陸萬古都已是直皺眉頭。
他們自然不願這種事情發生,只不過現在看來,這徐方境已是不打算給他二人面子。
若真要動起手來,只怕協會那邊也不好交代,畢竟蕭門主似乎的確殺了萬聖宗的人。
心中不由暗自疑惑,難不成天門手握如此之多重要的靈丹,卻無一位強者坐鎮麼?
如此,倒是有些麻煩起來。
秦淮泊一聲冷笑,正欲開口,這時候,金萬樓忽然出聲。
“徐長老,蕭門主畢竟是天門之主,你說的那些事,不管是不是他所為,你如此逼宮,鬧得太難看了。”
徐方境諷笑道:“所以,金城主要插手?”
金萬樓不知哪來的底氣,走出一步後,直視著徐方境,道:“今日還有丹師協會的兩位會長在此,莫叫他們看了笑話,徐長老要是想要為同門報仇,何不壓制修為,或是請出一位同境之人與蕭門主生死一戰,如此分出勝負,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