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船上的時候,秦淮泊就聽說了關於林天的事情。
據說此人又回到了聖地,這訊息令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
更為詭異的是,據說他不僅恢復了修為,而且似乎變得比此前更加強悍。
杜維他們聽到秦淮泊提起林天,面色皆是驟然一變,那神情彷彿被觸及了內心深處不願提及的陰影,旋即說起了近日發生的事情。
大概就是在秦淮泊失蹤之後,林天便如同鬼魅般回到了聖地。
他不僅恢復了修為,而且整個人都變得判若兩人。
比起此前,他愈發癲狂,那模樣就像是被某種邪惡力量侵蝕了心智。
時常打傷天縱峰上的弟子,那下手之狠辣,令人膽寒。
期間也找過杜維他們的麻煩,三人都被他打得遍體鱗傷。
當時若不是正好拓跋長老他們在附近及時制止了林天,興許他們都會命喪林天之手。
秦淮泊聽他們說完,不由得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陰魂不散。”
楚思勤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旋即小聲道:“師兄,林天這次重回聖地,變得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修為強橫了不少,而且,他性情也變得極為暴戾,幾乎無所顧忌,已經打死了兩位同門。”
“沒人管他?”秦淮泊滿心狐疑,執法峰向來鐵面無私,怎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管不了,天縱峰峰主護著他,而且前陣子,大家都在尋你的蹤跡,因而沒人有功夫理他。”楚思勤無奈地續道,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秦淮泊沉吟一聲,心中已經有了決議。
他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不論是修為還是心性,皆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他可沒忘記林天是他的仇人之一,再落到他手上,絕不會心慈手軟!
接著秦淮泊考校了一下三人的修為,這一段時日,三人皆有不小的進步,不過還未曾摸到化龍的門檻。
秦淮泊只能語重心長地叮囑三人用心修行,早日晉入化龍境。
到時候天恆峰再度開峰,必然需要人手維持,秦淮泊想要料理好師尊生前最在乎的地方,就得倚仗他們三人才行。
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黃。
秦淮泊到後山祭拜師尊,杜維他們也跟他來了。
不過例行跪禮過後,便站在了遠處,給這師徒倆一個安靜的空間。
只見得秦淮泊跪在墓前,對著那塊墓碑說了好些話,時而眼中含淚,時而露出微笑,彷彿在與師尊分享著自己的經歷和感悟。
而說到後面,卻沉默起來,那沉默中蘊含著無盡的思念與悲傷。
杜維他們看在眼裡,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們深知,修士縱使能飛天遁地移山填海,卻也無法令人起死回生,這種無奈與無力感讓他們感到無比沉重。
入了夜,秦淮泊才滿身疲倦地回到仙光居里。
洞府之中一切陳設,與他離開之時沒有任何分別。
秦淮泊坐在蒲團之上,而後取出了數枚玉簡。
其中一枚最為古老的玉簡,乃是青宗所得,其中燒錄了青宗所有頂尖功法。
他自不會傻乎乎地直接將這青宗玉簡上交聖地。
有些東西不必明說。
九耀與謝絕對他有恩,他自然不會恩將仇報,只是這玉簡來頭甚大,牽扯很深。
更何況只要是人,都有私心。
他必須得將其中部分內容摘去,以及留下一些對天恆有用的功法。
因而秦淮泊還準備了五個新的玉簡,將其中的功法燒錄進去。
這其實就相當於修士的抄寫過程,只不過這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