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
掌風神將的笑聲,迴盪在鍛神階上。
那張二已經接近了蘇玉妃,一手高高抬起,掌心靈光凝聚。
“這姓蘇的小娘皮,也是你的相好吧,姓秦的,自廢雙臂,走下鍛神階,否則先殺這個小娘皮,再殺那個大娘皮!”到了這一刻,就連張二都變得無比張狂。
若是姜墨塵在此處,大抵會告訴秦淮泊,這便是太上忘情道的妙處。
妙便妙在,這人在世間,從此沒了任何軟肋。
陸不凡看到後方的情形,讚許地看了眼兩大神將。
好在是這二人有如此鬼點子,否則他們還真追不上秦淮泊,到時候只能放任他登頂鍛神階,便要釀成大禍了!
“秦淮泊,沒聽到他們的話麼,自廢雙臂,走下鍛神階,交出你所有的一切,哦對了,額外說一句,你得爬下鍛神階,就從我的胯下。”
陸不凡一臉張狂,用劍指了指自己的胯下。
此刻秦淮泊心中已是怒火翻湧。
這一路而來,有憋屈,也有仇恨,但都不如此刻眼前這些人給他帶來的怒氣。
拿他沒有辦法,便去對付與他親近之人。
這,又是觸及了他的逆鱗!
殺!
誰碰他朋友家人,便殺光,殺個乾淨!
殺到這世間,再無人敢這樣做!
滔天的殺氣,在秦淮泊心中瀰漫,丹田之內,氣海變得無比狂暴。
眼下,就連那先天道骨,也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陡然間,停止吸收道韻,而是展露道輝,滲透到秦淮泊身軀的每一個角落。
殺氣,如洪水般在秦淮泊的心中氾濫,但他的臉色,卻是變得平靜,平靜得冰冷。
他抬動腳步,往下走去。
最下方的蘇玉妃見狀,臉色無比愧疚。
若非是她不當心被偷襲,豈會被人當做要挾秦淮泊的籌碼!
安若曦臉色絕望,她分明是想來幫秦淮泊的,似乎又在莫名間害了對方。
趙赴山,則是神色複雜,他好像搞砸了這次秘境之行,縱使他們能活著回到聖地,他也沒臉去見師尊。
而徐不諱此刻所想則非常簡單,目光在周圍修士身上游離,尋找著逃走的可能性。
此時,那陸不凡見秦淮泊重新走回來,不禁是道:“小子,你耳朵聾了不成,我是要你爬下來,哦對了,還有自廢雙臂,有一點沒做到,你的相好就得死一個!”
此時的秦淮泊,已經重新回到了五十階上。
“你再說一遍。”秦淮泊看著對方,他身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氣息,因而陸不凡雖暗暗警惕,但卻並未當回事。
“我說,你得廢了你自己,然後跪下來,像條死狗般,從我胯下爬過去!”
轟!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的一剎那,秦淮泊身周氣息沖天而起,那氣息無比強大迅猛,與方才的秦淮泊判若兩人。
秦淮泊未動禍亂,而是左手之劍,殘虹如血,劍光亦成了通紅一色,其中甚至夾雜某種玄之又玄的道韻。
而此劍快,快過雷霆,快過時間的一切。
幾乎在陸不凡與陸不語看到這劍光之時,大局一定。
一劍過,陸不凡胸前出現一道紅色的劍創,血肉之上,還有細密的紅色劍氣,如電弧一般閃動。
他張了張嘴,秦淮泊一腳踹去。
陸不凡整個人直接從鍛神階上倒飛了出去。
這時的陸不語已經提刀而動。
秦淮泊卻是手中一壓,硬生生地抓住了陸不語的手腕。
其骨頭,在秦淮泊的掌心咯吱作響。
陸不凡看向秦淮泊,心中不由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