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都叫人意外,但他敢跟天縱峰叫板,下場只會很悽慘。”
演武場上,一名內門弟子正對周圍人道。
他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是深以為然地點頭。
“是啊,可惜昨日我沒去道閣,現在聽到他人傳言,依舊覺得難以置信,這秦淮泊究竟從何而來的底氣,竟如此狂妄,想要挑戰天縱峰?”
“就算準聖子不出手,天縱峰其他弟子也夠秦淮泊喝一壺的。”
“我話放這了,秦淮泊只要敢去天縱峰搞什麼挑戰,非死即殘,就算有執法長老監督,那天縱峰弟子也必不可能留手!”
“不過,他勇氣確實可嘉,說實在話,這麼些年,咱沒少受天縱峰的氣,但不都是像個小媳婦似的嚥下了,這一點,我倒是佩服那秦淮泊。”
“噓,宋師兄過來了,慎言!”
人們發現有一名天縱峰弟子從此路過,他們立刻停住了議論,有一人忍不住迎上前去問道:“宋師兄留步,那秦淮泊挑戰天縱峰之事,貴峰打算如何應對啊?”
那天縱峰弟子聞言笑道:“挑戰我天縱峰,你當問他敢來否?”
如今這件事情在整個聖地,幾乎都宛如笑料一般。
根本沒有幾人當回事。
要麼譏諷秦淮泊的不自量力,要麼就是嘲笑他的異想天開……
……
天縱峰上。
林天站在一間閣樓之外,忍不住整理一番衣襟。
他咳嗽了一聲,隨後恭敬對著閣樓內道:“師尊,弟子向您問安。”
“有屁便放,不知道我在閉關之中麼?”閣樓裡,傳出的聲音十分低沉,透著幾分不悅。
林天頓時躬下身去,隨後道:“師尊,那個秦淮泊,咱們恐怕必須得處理了,他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提起了三年前的事,只怕有了苗頭,想將此事鬧大。”
這話一出,閣樓裡半天不見迴音。
林天繼續道:“哦對了,他還說要代表天恆,挑戰我天縱峰。”
閣樓裡一聲嗤笑傳出:“那廢物瘋了不成,當初他師尊在世時,天恆峰都不敢如此猖狂。”
林天點頭道:“誰說不是,我懷疑此子是失了神智,師尊要不這樣,只要這小子敢來,我親自解決他如何?”
這句話,或者說這個問題,是林天此行的唯一目的。
他來此,便是求個殺令,這兩日他總是心神不寧。
想到那秦淮泊闖道閣時的神異速度,他很擔心秦淮泊最終會超出掌控。
閣樓裡再度傳出聲音:“你即位在即,加上宗主出關,近日還是消停些,平日怎麼鬧都可,但宗主若是出關,還是得讓宗中太平些,明白麼?”
“宗主他,十年有九年在閉關,他若不想當這個宗主,該趁早讓位給師尊才是……”
話還未完,閣樓之中,一道可怖的氣機透散而出,頓時壓得林天喘不過氣來。
要知道,林天目前可是有著四極初期的修為。
卻在閣樓裡那道存在的面前,似螻蟻般弱小。
“慎言!”
林天渾身發抖,顫聲道:“弟子有罪,師尊饒命!”
驟然間,那氣機消失不見,林天只覺得身體一輕。
觸了眉頭,林天本想離開,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那小子真來找死怎麼辦?”
“你不必出手,也不能出手,否則就給人把柄了,讓其他弟子應付就是,區區築靈下三重修為而已,你的師弟們難不成都對付不了?”
“弟子明白了。”
林天朝著閣樓跪拜叩首,隨後恭恭敬敬地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