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等俞照清追到秦淮泊身邊時,才發現對方的神態,竟是那般從容不迫!
甚至,她還發現秦淮泊嘴角似緩緩勾勒而起。
如此關頭,他莫非在期待與此人交手不成?
俞照清想說的話堵在了嘴邊。
而前方那些身影已然落下,以古聖三為首,諸多伏天山強者在側。
“劍為君子道,但你卻是無緣無故傷我門人,也難怪你之劍意看似剛猛正直,隱約間透著一股邪祟,年輕之人不走正道,遲早天誅地滅。”
古聖三開口言道,語氣間好似長輩教訓晚生。
以他的地位與實力自然不可一上來便對此人動手,不論秦淮泊的行為令他有多恨,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才行。
當然,也有可能是伏天山門風善於將自己拜訪在“名正言順”之上,並以此宣稱伏魔衛道。
但實際上,他的眉宇間卻閃過些許忌憚之意,因為先前秦淮泊所展現出的實力極為強大,即便是他想要做到,也並不容易。
秦淮泊聞言則笑而不語。
他這劍意之中的邪來自於魔血,絕非古聖三所言的邪祟。
單就此一言,能看出此人道行深厚而見識不足。
“我走之道便是正道。”秦淮泊回道。
古聖三微微一愣,莫名間竟覺此人有霸道之意?
他輕哼一聲,道:“我之所以還未殺你,是要問個清楚,你究竟何人,因何冒犯我伏天山?”
說罷,他話鋒一轉,語氣似乎也溫和了幾分。
“若有誤會,能解最好,我伏天山之人不好欺人,只講道理。”
而古聖三身後,其餘人一聽到這,面色皆是微微一變,顯然都沒有預料到,這種話會從一向無比強勢的古聖三口中蹦出。
在他們看來,此人傷了這麼多門人,已是罪該萬死,就算是先前有什麼誤會,現在也已變成死仇了。
不殺,不足以洩憤!
秦淮泊搖了搖頭,道:“諸位對我而言是血海深仇,已無迴環餘地,唯有諸位性命,方可解開。”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秦淮泊口中的血海深仇他們倒是無所謂。
畢竟如伏天山這樣的宗門崛起,免不了樹立不少仇敵,而他們對待敵人,向來沒有心慈手軟,偶爾也能碰到幾個漏網之魚上門尋仇,並不罕見。
但問題是,此人因何如此自信?
他難道不知在他面前乃是伏天山武廟十哲之一,乃是一尊貨真價實的尊者之境麼!
“孽障,敢對尊上不敬,定找出你現世所在將你挫骨揚灰!”那滿身肅殺的黑衣修士忍不住惡語相向。
這話一出,像是丹爐炸了般,周圍人盡皆指指點點,仿若秦淮泊羞辱了他們先人一般。
往往就如伏天山這般的宗門,將面子看得極重,而十哲恰好又是伏天山的門面。
此刻古聖三的臉很黑,他沒想到對方竟如此不給面子,明明方才他話中暗示得很明顯了。
只要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便可將此事化解。
在秦淮泊方才動手之時,他從一開始的輕視,到後面越發覺得此人有幾分本事在身。
到時候,說不得還能吸收此人如伏天山中,共圖聖道。
他因而不願與其動手,但現在看來,不動手似乎不行了。
“本念你修行不易,想給你一條活路,沒曾想到你如此愚昧,也罷,我會親手將你從這世上抹除,不僅僅是在淨土當中!”
古聖三說著,身上氣息悄然攀升,不知覺間,空氣凝重,所有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壓力,只是第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
秦淮泊目光如電,手中長劍輕輕一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