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本緊貼著山避往上飛掠而去。
結果前方塵土之下,陡然射出十餘尊屍將。
這些人死去已久,只是生前留下一股怨念,成了這半死不活的存在。
哪怕現如今,也只是憑藉生前的本能,在守衛著什麼東西。
秦淮泊毫不猶豫一劍斬下,劍氣瞬發而至,靠近的屍將硬扛這一道劍氣,竟只是身形一頓,隨後又朝秦淮泊撲來。
秦淮泊面色不改,一劍不行便出第二劍。
同時間,放出青光。
屍將們能靠肉身硬扛劍氣,卻是擋不住青光。
青光一鑽入屍將體內,秦淮泊念動口訣,一朵朵十分妖豔的花苞便從他們體內生長而出。
這些花苞極美,同時間也將屍將最後一點殘存的生機榨乾。
不過同時間,山體震盪,一尊尊屍將起身力氣,紛紛朝秦淮泊這撲來。
秦淮泊眉頭一皺,身形朝側方射去,赤焰又出,在身後豎起一道火牆,旋即不管不顧,一路朝山上狂奔而去。
山下人見狀,也紛紛在此時奔上山道。
一時間,無數屍將甦醒,整座山赫然成了屍山。
不過,也因為後面這些人的衝鋒,追趕秦淮泊的屍將便少了許多,加上這些屍將本就是陰邪之物,懼怕赤焰這種五行本源之火,反倒是沒對他再造成阻礙。
登上孤峰,一座洞府大門赫然出現在前方。
秦淮泊十分詫異,這洞中流露出的陣陣陰氣,就連他都有些不寒而慄。
當下十分確定,此前那沖天而起的光柱,便是來自於這洞府之中。
只是,裡面究竟有怎樣的存在,竟讓他都覺得可怕。
一時間,秦淮泊並未輕舉妄動,就在這時,山道上有一人,騎著一匹火駒飛奔而來,此人身後,還有數人緊緊跟隨。
“快快快!”
這些人一上來,瞧見洞府後,不由分說便往裡闖。
倒是那騎著火駒的修士,見秦淮泊一動不動,竟也沉住了氣,默然站在一旁。
那幾位修士手掐印訣,喚起護體靈光,推門而入。
然而沒過多久,只聽得一道慘叫聲傳來,其中那修士的氣息瞬間消失。
洞外之人不由得一驚。
秦淮泊微眯雙目,體內先天道骨喚醒,一縷道韻施加與雙瞳之上。
隱約之間,秦淮泊見得那其中有一條猩紅細絲,直抵整座孤峰基底,就在其中,神力交織,形成陣圖。
這孤峰之下顯然有禁制守護,方才那人應當就是因此而亡。
秦淮泊大感頭疼。
禁制與陣法看似相同,實則大為不同。
陣法是以各種靈材法器組成,威力其大,但輸在不夠穩定,而且較為死板,略懂陣法之人,花費點心思都可尋到破解之道。
禁制則是不同了,唯有強大修士,以自身神識所燒錄下來陣法,才能被稱之為禁制。
這一類禁制,往往不循章法,因而極難破解,一般都是靠蠻力轟開。
“看來其中有禁制守護,闖入者無非就是個死字。”那火駒上的修士開口。
秦淮泊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又有六七人殺上峰來,那修士之話,顯然是說給後來者聽的。
而山道上,喊殺聲與屍將的嘶吼聲從未停過,顯然還在苦戰當中。
“那怎麼辦,咱好不容易上來,總不能就站在這洞府外幹看著吧?”
“方才山下已經出現伏天山的神將了,等他們殺上山來,咱們連湯都喝不到!”
那騎在火駒上的修士翻身下馬,那火駒成了一團小小的火焰,鑽入他眉心當中。
只見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