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朝他點了點頭,“你是第三朵桃花了。”
我看了看天上越升越高的太陽,該去秦府了。
我輕輕拿開了雲斷暮的手,“等我回來。”我自覺對他有一份責任。他聽了我的話,好像很開心,朝我妖嬈一笑,像一條寵物狗一樣乖乖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好在雲斷暮不可能聽到我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沿著原路回到我的小轎裡,見我回來,莫休沒有多言,利索的吩咐轎伕送我去將軍府。
將軍府的大院就座落在酈都最熱鬧的地段,原本府前的大路就是人來人往,從不蕭條。今天更因著秦遠非的壽辰,達官貴人穿梭來往其間,將軍府一時門庭若市。
我在離將軍府不遠處停了下來,掀開轎簾看向門內站著的柳惜蓉。算起來她差不多四十歲了,可她臉上厚厚的脂粉,卻讓我硬生生的把她看成了五十歲的老奶奶。
我理了理衣裙,走下了小轎。走下來我才發現,這樣有些不妥。秋水不在身邊,連帶著拓跋驍撥給我的侍衛也跟著秋水一塊不知去了哪裡。
就在我不知該不該縮回轎子裡的時候,秋水不知道從哪裡帶著一群帶刀侍衛鑽了出來。“帝姬,我們等了你好久。”秋水一張小臉急的紅撲撲的,我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回去賞你棗子吃。”我拍了拍她的臉,端著架子就往將軍府走。
秋水極有眼力見,立即正了正身板,領著一群侍衛,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後面。
☆、第七十三章:五王爺拓跋軻
柳惜蓉面色一沉,顯然看見了我。我沒有多看她一眼,倨傲的揚起我那“高人一等”的髮髻,“不知秦將軍何在?”
我朗聲來了這麼一句,霎時大門內外沒了一點聲響。我向正堂一瞧,秦遠非顯然在等我,見我出現在門前,小跑就著迎到了門口來。“參見帝姬!”他聲如洪鐘,向我屈身就要下跪。我扶住了他,顯然我禁不住他這麼一跪。
身邊的柳惜蓉和一眾官員見狀,也紛紛向我行禮。我回以霸氣一笑,“免禮平身。”
我緩步隨著秦遠非坐上了主席的上座。他一直抱歉的看向我,我也時不時回以會心一笑。我們都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過了不久,堂中座無虛席,只是主席上秦遠非的右手邊還空著一位。我猜,是親樂暖。不過,秦遠非好像並不在乎親樂暖是否到場,直接就吩咐開席。
柳惜蓉就坐在我的右邊,她臉色發青,我看她如此,食慾大漲,但她卻顯然沒我這麼好的心境。她拿筷子的手在微微發抖,我很開心,順手夾了一塊油膩的五花肉給她,“秦夫人若是手不方便,就由本宮為你夾菜吧。”
她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雙筷子“咚”的掉到了地上。秦遠非嫌惡的皺緊了眉頭,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也沒有發作。他站了起來,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我秦某承蒙各位撥冗來到寒舍,不盡感激。在這裡先乾為敬!”
在座的官員盡數端起酒杯,應和的喝完了酒盅裡的酒。我也假模假樣的端起酒盅抿了一小口。
就在喝完了這杯酒之後,前門又踏進一個衣著華貴之人。
秦遠非面色變得有些深沉,但還是沒敢怠慢,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參見五王爺,秦遠非有失遠迎。”其餘在座官員也紛紛起身行禮。
我兀自坐著,給自己斟了杯酒。說什麼自己叫卓軻,原來姓的是拓跋呀。這些人還是少沾染為好。我搖了搖頭,一仰脖,喝光了酒盅裡的烈酒。
“免禮。”他姿態優雅,抬了抬手。隨即深深的向我看了一眼,接著就緩步走到我身邊坐下了。“帝姬,失禮了。”他顯然指的是隱瞞身份的事。我其實並不在乎他騙了我,於我又沒什麼損失。“無妨。”我端起酒杯向他一舉,“先乾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