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次我真的逃不出了嗎?
見我滿臉驚愕,愣在地上不言不語,繚蕪屈身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我有千千萬萬中方法叫你生不如死!”她冷冷的哼了一聲,甩著寬大的袖子慢步走了出去,又著人重重的關上了那扇小門。
落鎖的聲音傳來,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我的手落在小腹上,嘴角艱難的扯出微笑,“有你陪我,我應該能撐下去的。”
瞥見裡間不遠處有張小床,我沒有猶疑,裹緊身上的衣服,和衣躺進那床聞起來黴味深重的被子裡。
我還不能死。
☆、第一二七章:夢裡不知身是客(4)
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每日準時有人將飯菜送到這小黑屋中。因這屋子沒有窗戶,所以我過的日夜顛倒,晝夜不分。
這屋外的變化我自然不知。
快到元宵,繚蕪這日如平常那樣,準時來到拓跋驍的書房。
“皇上,怎麼還不開始批閱奏摺?”繚蕪伸出一根手指,在拓跋驍光潔的麵皮上摸了一摸。
拓跋驍兩眼空洞的看著虛無處,就算是聽了這話,也無甚改變。只是眉頭一緊,僵硬的表情略有鬆動。
“今日怎樣?”屏風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拓跋軻的聲音悠悠的傳了進來。
繚蕪斂下臉上的笑意,理了理衣角,站到了一邊。
“服了我的蠱,他自然難逃我的控制。”繚蕪嘴角一勾,又道,“這蠱,天下只有一隻。我養它這麼久,就是為了給拓跋驍用。”
拓跋軻輕輕拉著拓跋驍的衣袖,將他帶到了一邊,“這位置,現下還是由本王來坐比較合適。”
繚蕪的話說了一半,見拓跋驍略有異樣,她心下有些緊張。雖說這蠱控人心智十分了得,但卻耐不住被控制人強大心智的反噬。如今拓跋驍不時有些異樣,著實讓繚蕪十分擔心。
“拓跋驍和雲斷暮共同豢養的那兩個手下是不是都被你殺了?”繚蕪坐在拓跋驍身邊,心不在焉的問起莫休和莫忘的近況。
拓跋軻捏著玉璽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停,“無故問這些幹嘛?你只要為本王好好牽制住拓跋驍即可。”他嗓音涼涼,疏離畢現。
他此刻必然難知繚蕪心思,捏著拓跋驍一雙纖長的手,繚蕪心下軟了一大塊。之前沒想過,若是將這青崎交到拓跋軻手中,拓跋驍必然要死。但現在,她看拓跋驍的神色中卻明明白白的顯示出,她並不想讓他死。
夜深了,拓跋軻這才上了馬車,趕回宮外的王爺府。這幾個月來,他除了沒有住在皇宮,做的都是皇帝才能做的事,在他心裡,這天下早就在他手中了。現在只需在不久後讓拓跋驍發急病死掉即可。
想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陰森森的笑。
剛踏出馬車,一片涼涼的雪花落在拓跋軻的臉上,他抹了抹臉上的雪片,臉上忽而換上一副由衷的笑意,他舒心的嘆了口氣,向著後院走去。
以往這種時候,她都沒有睡,怎麼今日她屋內暗了?拓跋軻站在雲懷蘇的門外,面上有些失落。
她最喜歡看雪,這雪越下越大,拓跋軻止不住自己的腳步,輕輕推門走進了雲懷蘇的屋子。
黑黢黢的屋子裡,床上疊的整齊的被子刺痛了拓跋軻的雙眼,他取出懷中的火摺子,點亮了桌上的燭燈。
床邊的爐子中炭火已經化作一灘死灰,昭示著屋子的主人離去已久,拓跋軻像是受到了指引,一把拉開了雲懷蘇的小櫃,裡面空無一物!
“來人!給我去把雲懷蘇找回來!”拓跋軻雙目中霎時漫上一層怒氣,間雜著些許痛意,他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一隻手霎時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血珠。
雪越下越大,雲懷蘇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