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喜微微垂首,神色愈發凝重地望向汪瑾軒,緩緩開口道。
“汪少爺,您且聽咱家慢慢道來。
這移花接木,咱家心中也清楚它乃是一門驚世神功,其威力之強大,令人驚歎,咱家又何嘗不想修習呢?
但此事絕不可草率為之。若咱家決定修習此功,那就必須先果斷地廢除自身武功,再轉修此道。
然而,在恢復至先前功力的漫長過程中,充滿了無數未知的風險。
咱家身為西廠大檔頭,這些年在朝堂與江湖之中,不知樹敵多少。
那些仇家無時無刻不在虎視眈眈,只等著咱家露出哪怕一絲細微的破綻,便會如餓狼般洶湧撲來,瘋狂復仇。
而且,手下眾人也需咱家以強大實力時刻震懾,一旦咱家自廢武功,恐怕難以掌控這複雜多變的局面。
咱家如今身負西廠諸多繁重事務,每日忙得不可開交,根本無法時時都去修煉。
如此仔細權衡下來,對咱家而言,自廢武功去修煉這移花接木,實在是風險巨大,極有可能得不償失。
不如按部就班的繼續練咱家的吸功大法。
咱家雖心有遺憾,卻也深知必須謹慎行事,不可因一時衝動而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汪瑾軒聽著劉喜的話語慢慢明白,如此身份地位的劉喜每一步選擇,都如履薄冰。
反觀自己每一步都隨心所欲,也就是汪直幫自己都留好了後手,不然自己也應該在城西買塊地了。
汪瑾軒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說道。
“多謝大檔頭解惑。
方才聽大檔頭一番分析,我才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移花接木雖為神功,但確實如大檔頭所言,萬丈高樓平地起我會先夯實基礎的。
我定會銘記大檔頭的教誨,在修煉之路上更加謹慎前行。”
汪瑾軒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與敬佩之情,他深知劉喜的經驗和智慧對自己的重要性。
在這充滿挑戰的修煉之途上,有劉喜這樣的前輩指點,無疑是他的一大幸運。
劉喜看著面前的汪瑾軒,心中滿是詫異。
曾幾何時,這位大少爺對自己幾乎談不上任何尊重可言,言語裡滿是算計和威脅。
那時的自己,雖身為西廠大檔頭,卻也常常被這大少爺鄙視和厭惡。
可如今,這大少爺那崇拜和尊重的眼神,卻讓劉喜心裡直犯嘀咕。
他不禁暗自思忖,這變化究竟因何而起?
是因為自己無私的教導?
還是廠公交代了什麼?
另一方面,他也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滿足感。
畢竟,被人尊重尤其是被眼前的這位尊重,是他曾經不敢奢望的事情。
這種滿足感如同春日的暖陽,緩緩地照進他的心底,讓他那因多年在權力鬥爭中而變得有些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