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灑在京城的石板路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輝。
一輛馬車在寂靜的街道上疾馳,馬蹄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馬車周圍,一群錦衣衛手持火把,步伐整齊地護衛著,押解著車內的平南王世子和汪瑾軒向著皇宮進發。
馬車裡,平南王世子和汪瑾軒並肩而坐,氣氛凝重而壓抑。
“你不是平南王世子嗎?怎麼還敢有人告狀?”
汪瑾軒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和疑惑。
平南王世子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道。
“哼,倒是你,你不也是汪廠公親侄嗎,京城還有人敢給你告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彷彿要將心中的鬱悶和不滿都發洩出來。
“你身為世子,就該以身作則,如今鬧出這等事,看你如何收場。”
汪瑾軒抱怨道。
“你也別光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
平南王世子也不甘示弱地回擊。
爭吵了一會兒,兩人漸漸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都太高看對方了。
在這京城的權力旋渦中,即使有著尊貴的身份和強大的背景,還是有人無所畏懼敢告自己的狀。
汪瑾軒心中暗自懊惱,怎麼每次青樓聽曲都能遇到點事,而且都是沈煉來抓自己,這傢伙是不是克自己啊。
他不禁想起之前類似的經歷,以為可以逍遙自在地享受,卻在關鍵時刻被攪局。
“都tm怪沈煉。”
皇宮大殿內,燭火搖曳,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汪瑾軒和平南王世子被錦衣衛押解著,戰戰兢兢地站在殿中。
老皇上高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陰沉得如同即將爆發的暴風雨,身旁的曹正淳則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下方的二人,那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一眾大臣們分列兩側,個個面色嚴肅,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這兩個闖禍的傢伙身上。
汪瑾軒和平南王世子連忙齊聲叩拜,聲音微微顫抖地喊道。
“參見皇上,聖躬安。”
老皇上一聽,頓時怒目圓睜,大吼道。
“朕安個屁,你們兩個臭小子,把包大人的虎頭鍘給拆了,還給扔了。誰幹的?”
二人一聽,先是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慌亂,隨後便像兩隻急於推卸責任的猴子,爭著說道。
“他拆的。”
“他扔的。”
邊說還邊用手指著對方,那模樣既滑稽又讓人無奈。
老皇上見狀,更是氣得火冒三丈,隨手抓起桌上一堆奏摺,狠狠地朝他們扔了過去。
奏摺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在二人面前,老皇上怒喝道。
“看看,這都是參你們的!方御史家宅的匾呢?是不是燒錢大人府時當柴火了?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
其實目標都是汪瑾軒精挑細選的,受害者都是當年哄騙自己跟汪直決裂的那幫腐儒。
只有包大人的虎頭鍘是平南王世子想看看結不結實,沒想到一下就給拆了下來,二人發現拆下來後按不上了索性直接扔河裡了。
此時,殿下的一幫受害者們再也按捺不住,紛紛七嘴八舌地聲討起來。
“皇上啊,您可得為老臣做主啊,這兩個小子把老臣家裡攪得雞犬不寧啊!”
錢謙益痛心疾首地說道。(東林黨投降派)
“是啊,皇上,他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我那方御史家的匾可是祖傳之物啊,就這麼被他們給毀了!”
方孝孺氣得滿臉通紅。
“還有我家,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損失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