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區域的那塊地區的一個十字路口。若是在白天,這裡是個非常熱鬧的地方,現在已是午夜,自然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砰’的一下,眼前揚起了一片灰塵,我沒有了觸覺,感覺不到痛,只能根據視角的變化來判斷出我已經被扔到了地上。
那個幽靈一般的身影又不知從哪裡跑進我的視野之中,只見他搖晃了幾下腦袋,自言自語的說:“再往前就不太安全了,就在這兒吧。”
說完就在我眼裡如同一縷輕煙般的消失了。我暗自慶幸我現在的心臟不在跳動,否則的話非得心跳過速這種毛病不可,這人也未免太神出鬼沒了吧。
長街寂靜,一點聲音也沒有。我還是沒有動,我已經下定決心除非能確定百分之一百的安全,否則絕不起來,我可不想到最後功虧一簣,假死變成真死,那可就真叫死得冤了。
讓我在心裡大冒了一頭冷汗的是,沒過多久,斑又冒了出來,還繞著我走了幾圈。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是錯覺嗎?”
我大汗,老狐狸的直覺實在是太準了,還好我足夠謹慎。
他繞了幾圈之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嗖’的一下消失了,幾秒鐘之後,兩個暗部出現在了街口。
其中一個往我這邊看了幾眼,隨即聲音凝重的對他的同伴說:“快去報告,有緊急情況。”
要說忍者的效率就是高,那人走了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四面八方趕來了不少人,站得離我最近的是火影爺爺和叔叔,我看見叔叔的臉是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一個大概是刑偵人員模樣的人向我彎下腰來,沉聲說:“這一刀是從正面刺入心臟,從角度上來看,肯定是他殺。刀被拔出時流過大量的血,但這裡的地面上卻一滴也沒有,可見是有人移動過屍體。”
我聽得直想笑,同時心裡一鬆,知道已經安全了。
假死]解除。
突然我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彷彿有上千支針同時刺入了面板,刺穿了肌肉,把我的身體變成篩子,將我的血肉盡掏一空。我試著想要動一下,卻發現動彈不得,我拼命的想要呼吸,要把新鮮的空氣吸進肺裡,身體卻不聽使喚。好在不管如何心臟總算是恢復了活動,心跳聲‘咚’‘咚’如巨鼓一般震動著我的耳膜。
我真正的感到恐慌了,我身體出現了問題,可我還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在一片慌亂裡我那已經開始缺氧的大腦突然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假死]若是超過了一定時間是會有很不好的後果的。剛才我的假死狀態維持了多久?我不知道。不止十分鐘,可能也不止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也說不定,我會死嗎?可是我現在還沒有死,我也不想死。想到這些我又不知從哪裡凝聚起了一些力氣,努力的指揮起麻木的身體,在讓我感到暈眩的痛苦中,我聽到脖子輕輕的‘咯’一聲,一股清涼湧入胸膛,我的神經猛的松馳下來。
能呼吸了。
我沒有再試著活動已經沒了知覺的身體,而是靜靜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好好的吸了幾口得之不易的新鮮空氣。我沉浸在死裡逃生的喜悅之中,聽到了周圍有人在說話卻沒有注意他們在說些什麼,心裡想著可能已經有人注意到我這邊的異動了。
我輕輕的睜開眼睛,發現瞳孔已經恢復,視野已經回覆了清晰。沒有人在注意我這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一個我看不到的方向,我用了不少力氣把頭往旁邊輕輕的轉了一點點,卻看見了一個讓我驚訝的本不該在這個地方出現的人。
是朝日。
朝日畏縮的從街角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滿臉的眼淚和鼻涕,她一邊擦一邊嗚咽著說:“我是跟著爸爸來的……我聽到那幾個不認識的叔叔在和爸爸說話……說了在這裡……所以我就跟來了……哥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