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二十多具屍體悽慘的死狀,唐文遠忍不住心生寒意,這麼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男孩,居然出手會如此的狠辣。
在當今社會,個人的勇武雖然早已被無限度的弱化,但擁有百億身價的唐文遠站在葉天面前,感覺到的卻只是自己的渺小,沒有任何心理優勢可言。
“行了,上車吧。”
前往佛廣山禮佛的善男信女可是不少,葉天也不想站在外面等苟心家,招呼了左家俊一聲之後,鑽進了商務車裡。…;唐文遠雖然有心詢問葉天等的人是誰,不過在面對葉天的時候氣勢一弱,這會卻是有些張不開嘴了。
好在苟心家並沒有讓葉天久等,幾人在車裡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兩隊披著深黃色袈裟的和尚忽然從山上走了下來。《》。
那兩隊和尚來到山門處後,分成兩隊站在山門兩邊,前面三人手中均是舉著華傘,顯得頗為莊重肅穆。
一個圓臉大耳身著明黃色袈裟的大和尚,和一個乾瘦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道袍的老道士,從兩隊和尚中間走了下來。
坐在車上的唐文遠和宮小小看清楚那大和尚的面貌後,身體猛的一震,同時脫口而出道:“星芸大師,他……他送的人是誰?”
星芸二十年代時出生在金陵,十二歲時剃度出家,近六十餘年以弘揚“人間佛教”為宗風,教化宏廣,計有來自世界各地之出家弟子千餘人,全球信眾則達百萬之多。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星芸法師成為了國際佛光會的世界總會會長,更被世界各地多座高校授予榮譽博士學位,可謂是當今佛學界的第一人。
而坐在車上的宮小小和唐文遠,都和星芸法師相識,並曾經向佛廣山捐善款達數千萬之多,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沒享受過讓星芸法師親自送下山的待遇。
“我下車和星芸大師打個招呼,哎,葉天,你幹什麼去啊?”
唐文遠轉頭和葉天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葉天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向著剛剛來到山門處的星芸法師和那老道走去。
唐文遠可是深知星芸在臺彎的影響力的,生怕葉天這殺神冒犯了大師,連忙跟在後面追上了去,別看他已經是年近八旬的老人,這腿腳卻是利索的很。
只是還沒等唐文遠走到跟前,葉天已經和星芸大師身邊的那個老道說笑了起來,星芸大師也是一臉的笑容看著二人,這一幕不禁讓唐文遠看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佛道兩派雖然說不上是勢不兩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古以來不是佛興道衰就是道長佛敗,星芸大師親自送一道人下山,這事兒本就透著古怪。
不光是唐文遠和宮小小心中好奇,這上山禮佛的眾多善男信女們,也均是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的,想必都在猜測那老道士的身份。
“星芸大師,許久未見,大師佛法日趨高深了!”唐文遠壓抑住心中的好奇,上了臺階和星芸大師打起了招呼。
見到唐文遠,星芸大師雙手合什,笑道:“原來是唐老居士,老居士身體康健,可喜可賀啊。”
想弘揚佛法,可是少不得這些財力雄厚的居士幫襯的,星芸大師幾乎和世界上所有的華人富豪都相識,其中就包括了唐文遠和宮小小等人。
“大師,您這是?”
唐文遠看了一眼葉天和那老道,終究是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這當世難道還有值得星芸親自送下山的高人?
“我一老友今日離開佛廣山,和尚特來送行的。”
對於星芸而言,事無不可對人言,加上蔣先生早已去世,臺彎也不復蔣氏天下了,苟心家沒有必要再如前些年那樣躲躲藏藏的。
“感謝星芸大師這些年對師兄的照顧!”
聽見星芸的話後,葉天迴轉身對大和尚作了個揖,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