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賑災之事非同小可,萬一他們相互勾結矇蔽朝廷,只怕利害非小。派戶部地官員去,讓江南的這些富戶心裡也有個畏懼,不敢敷衍了事。”
“陛下聖明。”
“楊大人。只怕這些糧食不過是杯水車薪,維持不了幾天,所以還要設法從各地調糧才是。楊大人務要將這些糧食及時送到江南,萬一災民斷糧。後果不堪設想,此事朕就交給楊大人去辦。”
“微臣遵旨。”
“你們都退下去吧。”
“微臣告退。”
一聽嚴景雲他們走了出去,我忙從隔壁的耳房走出來,“陛下,如今雖然已經安排好如何調集糧食了,可調集來的糧食應該有一個人專門排程才是。(電腦閱讀。16k)如今群龍無首,調集來的糧食又該如何分配,萬一各地因為爭奪糧食。起了紛爭就不好辦了。”
“朕正要找人來商議這件事情。”皇上說到這裡,扭頭對張讓說:“你快去讓人用朕的轎子把傅先生接進宮來。”張讓忙退了出去。
我看著皇上,有些不解的說道:“陛下,如果說陛下向先生詢問治國安邦之策,先生博學多識,必有妙論。可如今是找人坐鎮江南。只怕先生非其選也。一來。先生為人放曠,恐怕做不來如此細緻瑣屑之事。二來,先生無官無職,只怕江南那些官員不肯聽命。”
皇上對我擺了擺手,“朕何時說要先生去江南了,如今通商的事情朕還要向先生請教,如何肯派他去江南?”“那陛下宣先生進宮做什麼?”
“一會兒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越發納悶,皇上笑著拿起一顆櫻桃嚐了嚐,“很甜,皇后要不要吃一顆。”我只是搖了搖頭。
這時張讓進來說道:“萬歲爺,傅先生來了。”傅倚樓早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傅倚樓給我和皇上行過禮,皇上問道:“先生可知道江南六縣遭遇水災之事?”
“草民剛剛聽聞。”
“朕此次召先生來,就是有事向先生請教。”
“陛下,請教二字草民不敢當。”
“先生久在江南經商,盡知江南風土人情。朕想問先生,江南官員之中可有值得信任之人?先生應該明白朕地意思,此次水災非同小可,萬一有地方官員藉機貪墨,受苦的只是那些災民。”
傅倚樓躬身行禮:“陛下能存此心,草民替江南父老謝陛下的恩德。”
“先生何止於是?朕為天下百姓的君父,不做幾件君父該做之事,如何對得起這天下蒼生。”
“陛下,草民向陛下舉薦一人——杭州知府杜善行,此人為人性情耿直,且才德具佳,只是不肯趨奉上官,因此屢次得不到升遷。草民昔日在江南做茶葉生意,各地官員都肯收受草民的賄賂,只有他不肯收。”
皇上聽到這裡,點了點頭,提筆在一張紙上寫下幾行字,又示意張讓將御寶拿過來,皇上親自在那張紙上蓋上御寶,這才把那張紙遞給張讓:“令人八百里急送至江南。”
皇上笑著看著我:“朕任命杜善行為欽差大臣,督辦賑災之事,江南所有和官員都聽杜善行調遣。”
“如此,草民告退。”傅倚樓說完,又給皇上行了一個禮。
皇上喊住傅倚樓,“朕從沒見先生對朕如此恭敬過。”
“草民非是對陛下恭敬,而是陛下能如此為江南百姓著想,草民心中只有感激。”
我終於明白皇上為什麼會召傅倚樓進宮,傅倚樓在江南經商多年,尤其是傅倚樓是官商,與官府打交道最多,恐怕沒人能比他更熟悉江南那些官員了,因此我笑著說道:“陛下果然知人善任。”
“朕只是不願意讓那些朝臣矇蔽罷了,如果朕讓他們舉薦的話,他們只會想著自己那一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