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的枯樹也發出了嫩芽,迎著初生的夕陽。
生命迴歸大地,萬物回春。
名為春生………
蘇苜的所作所為被很多人看在眼中,大俞的一個村莊當中,一位灰袍僧人正在為村民治病,感受到蘇苜的所做所為,忽的抬頭看去,嘴中吐出一個字:“善。”
另一處幾乎是同一時間。
一位類似的遊方道士,他的身後是抱著一柄劍的道童,跟在道士的身後,道士一邊走,一邊撒下種子,而那些種子在道士離開後,立刻生根發芽,長出一穗穗的麥子。
…………
蘇苜做完這一切,感覺整片天地都輕鬆了不少,再想到那驚鴻一瞥,頓時感受頗深,站立在天地之間,俯瞰世間滄桑變化,他的眼前時間彷彿在加速,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植被覆蓋,蘇苜周身的時間與世界的時間出現了逆差。
時間按下了加速鍵。
盯著他的諸神驚訝的發現蘇苜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
不知去往了何方,連著老山羊都消失了。
宗鬥特意現身來到蘇苜消失的地方檢視,眼神中滿是的驚訝與不解,憑藉他的感官都不清楚蘇苜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然而蘇苜的消失並沒有打斷歷史的程序。
皇城之中老皇帝的重病眼看便要死去,床榻之上的皇帝早已沒有了滿面紅光,頭髮花白掉落變稀少,面如枯槁,渾身上下全是黑色老人斑,一個腐朽的味道久久不散。
所有人都知道他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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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子嗣眼瞅著機會來了,卻得知各地揭竿而起,一時間都陷入了恐慌。
大俞陷入了諸地割裂的狀態,這也必將是之後一段時間的主流。
也不知是王朝末年好還是諸侯爭霸來的好。
反正百姓都苦,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人道氣運選擇了破而後立,這是必然的歷史規律,長一點,晚一點而已,但至少有一點,那便是妖孽橫行的消失。
蘇苜從南砍到北,只要沒有明確的證據諸證明他已經離開了,他們便不敢出頭。
整個大俞妖孽,大部分死在蘇苜的刀下,那是一條血路,妖骨滿地,妖血滲入大地,一朵朵豔麗無比的花從北州小鎮一路開到皇城,沿途一座聳立的無貌神像抬手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這條路是康莊大道,是希望之路。
每一位踏上此路的人都無不讚嘆其安寧,妖孽懼之,百鬼怕之,群魔敬而遠之。
村莊中的老人都會告訴你,沿著花開的道路前行,道路會告訴你答案。
其中誕生了不少神鬼怪志的傳說,真真假假,但這一路豔麗的大道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而一切的起因。
蘇苜正陷入到一種特殊的感官當中。
這一路走來,見識到了世界的根本景象,同時,從地脈的接駁到歷史程序的連續,短短的半年間,他透過一個王朝的興衰看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必然。
這是一種頓悟。
看滄海桑田,觀斗轉星移。
天空之中的群星以他為中心迴圈往復,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就如同數年前畫符的那一次停頓。
那一張未完成的符籙悄然浮現在蘇苜的面前。
而現在,數年後的蘇苜完成了當年的續寫。
:()紅塵證道,我為在世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