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時刻待在艦橋上,他則是利用平穩航行的時間,回收了之前被他扔在救生艇裡的記錄平板。
他重新閱讀了一遍之前的作戰記錄,同時嘴裡唸叨著。
“誰知道一次簡單的護送任務會變成這種樣子啊……”
順著作戰記錄,他的思緒飄回到了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
王宇在和安納波利斯號本來執行的是一次接應任務,接應一支運輸艦隊。
這運輸艦隊負責運送一批物資、一些戰艦設計資料以及一個特殊的“塞壬收容物”。
結果運輸艦隊在遠洋地區遭到了大量塞壬的襲擊。
原本承擔護航任務的主力戰艦在經歷了數場戰鬥後傷亡慘重,無力繼續進行護航,所以便透過在某一瞬間暢通的無線電訊號向太平洋西海岸的海軍基地傳送了求救訊號。
因此海軍部緊急組建了臨時特混編隊,即刻出發接應運輸艦隊。
但是船的速度再快也就那樣,所以噹噹高速編隊趕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運輸艦隊遭受了塞壬猛烈的攻擊,大部分主力艦戰沉,只剩下少數驅逐艦還在利用自身的機動性不斷地吸引著剩餘塞壬戰艦的注意力。
而作為護送目標的運輸船也已經受創嚴重,無法繼續航行。
生力軍的加入擊潰了剩餘的塞壬,解救了這支殘破的艦隊——但是由於運輸船已經嚴重損壞,所以運輸艦隊的指揮官決定將運輸船上的主要“貨物”,也就是艦船設計資料和“塞壬收容物”臨時轉移到艦員數量最少空間最充裕的安納波利斯號上。
運輸船上剩下的物資,在沒有起重機或者工程船的前提下是無法回收的,所以雖然很可惜,但是鑑於艦隊必須立刻出發的前提下,只能任由其沉入大海。
艦船設計資料透過數個高容量儲存裝置儲存,而“塞壬收容物”則是個擁有著075米稜長的正二十面體,這些東西加起來並不沉重,也並不佔多大的空間。
當時艦隊還算安全,有時間停下船來完成這些小宗貨物的轉運以及倖存者的救助。
而接下來的事情大家已經知道了,返航的艦隊在途中遭遇了一波接一波塞壬的襲擊,然後戰艦一艘接一艘的戰沉,到最後只剩下王宇指揮的安納波利斯號。
看著作戰記錄,王宇的思緒從回憶回到現在。
“該不會是那‘收容物’吸引了塞壬的攻擊吧。”
王宇自言自語。
他站起身來,往艦橋外走去。
不管怎麼說,都需要去檢視一下那些戰艦上的“貨物”情況。
那些東西現在就安放在甲板下層被戰艦裝甲盒保護的艙室中。
找到對應的艙室,王宇推開厚重的艙室門,便看到了那個被安放在艙室中間的,泛著金屬光澤,顏色呈暗藍色的正二十面體——十二個頂角,二十個面,三十個稜的複雜物體。
看上去就像是一塊金屬錠。
但之前參與過搬運的王宇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金屬造物——這二十面體的體積算下來大約092立方米,而這體積接近一立方米的金屬,哪怕是密度最低的鋰金屬,也有足足五百千克,接近一枚305毫米重彈的質量了。
而現在自己面前這玩意兒……
當時轉運的時候應該只用了三個人就能輕鬆抬著走。
王宇保守估計自己用用力也能將其挪動。
他繞著這正二十面體轉悠了兩圈,但是這東西就穩穩當當的安放在地上,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這些塞壬造物真是一貫的讓人難以理解……”
王宇搖了搖頭,在他之前那個世界上,世界聯合政府旗下專門有負責收容這些奇特的塞壬造物的組織,它們總有著各種各樣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