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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了有些志大才疏之外,除了對咸宜有些痴心執念之外,還不算很討厭,人品還不算太壞。 在她看來,如果楊洄是個聰明人,便會知難而退,不再存有那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非分之想了。

玉真有意無意地跟陵遲說著些皇家的家長裡短,陵遲則勉強打起精神來陪笑著,蕭睿則和李宜在席間默然相對,雖然談話並不多,但卻在眉眼交匯間傳遞著濃濃的情愫。

楊洄拼命地灌著酒,蕭睿在一旁看得眉頭緊皺。 宴上所用,全是酒徒酒坊所出的五糧玉液,酒烈無比,那楊洄本來就量淺,這幾大盞酒下腹,便面色漲紅有了七八成的醉意。 迷濛地醉眼間,他瞥見如花似玉地李宜正探手溫柔地為她身旁的蕭睿拂去身上的一抹灰塵,不由心中騰地一下燃燒起了無可遏止的妒火。

他晃盪著身子起身來,眼眶通紅,手緊緊地攥著,憤憤地怒視著蕭睿,良久。 他轉身面向眼中流露出淡淡不屑的李宜,顫聲道,“咸宜,你我從小在一起長大,你難道就對我沒有一絲半點的感情?”

玉真皺了皺眉。 而陵遲公主則輕輕一嘆,伸手扯了扯玉真的衣袖。 玉真笑了笑,“走,陵遲妹妹,我們去別處賞賞谷裡的風景——這後輩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說去,走。 ”

李宜咬了咬牙,緩緩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淡淡道,“楊洄,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 這話,早在2年前我就說過了。 ”

“哼,你休要騙我,還不是因為他——這個一門心思攀龍附鳳的小子!要不是他,皇上早已為你我賜婚!”楊洄縱聲道,“我就不明白,他哪點比我強?論家世,我是公主之子,皇親國戚,而他算什麼?一個民間地花間浪子而已。 ”

“楊洄,你放肆!”李宜冷冷斥道,“我心裡只有子長,我勸你自尊自重!”

楊洄渾身抖顫起來,面色變得煞白陰森起來,他踉蹌了幾步,一把抓住了蕭睿地胳膊,壓低了聲音,噴著沖天的酒氣道,“蕭睿,我不會放過你地,絕不!我就不相信,終南山裡你逃過一劫,你會一直都是好運氣。 你記住,蕭睿,我跟你勢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楊洄放肆地狂笑著狂奔出煙羅谷,刺耳的笑聲迴盪在風景如畫的谷間上空,生生破壞了這一幅完美無瑕的春意畫卷。

蕭睿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牙關緊咬,半響無語。 他原本以為這楊洄頂多是“吃醋”嫉妒而已——所謂一家女百家求,楊洄喜歡李宜這本身並沒有什麼錯,就算是李宜不喜歡他;可蕭睿沒有想到的是,這楊洄竟然心狠手辣至此,竟然要將自己至於死地而後快——那終南山裡的刺客,原來是他的幕後黑手!

蕭睿心裡充斥著無盡的怒火,一絲絲陰森的冷氣從他的眼神滑出,他的腳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將腳下的草地生生踩出了一個小坑。

此時此刻的蕭睿,已經不再是往日的蕭睿了,自打在皇宮裡死過一回之後,他的心性有了一個悄然的變化,儘管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對一切潛在或者明面上的敵人(或者說是對他構成威脅的事情)有著極度的敏感,因為他明白,他已經輸不起了,稍有不慎,他就要再次墮入危險的深淵。

一時間,楊洄在蕭睿心裡,已經立即從一個“情敵”和“可憐蟲”上升到“危險敵人”的高度。 他緊緊地咬著嘴唇,心念百轉,想著自己那日漸變得陰冷的心事。

李宜擔心地望著他,柔聲道,“子長,你怎麼了?那楊洄醉酒,你切莫理他。 ”

蕭睿定了定神,滿面的陰沉盡去,淡淡笑了笑,“走,宜兒,我們也去看看風景去。 ”

溫馨的日子總是嫌太短。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隨著五月初五端午佳節的來臨,蕭睿和玉環李宜兩女的婚期也一天天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