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慢慢地俯下身去,從腳底下摸起一把鋒利的彎刀來。
爨崇道顫巍巍地將那彎刀高高舉起對著明亮地月光看著,因為握刀手的顫抖,彎刀的鋒芒在月光下閃爍著迷離而詭異的浮華。
“老畜生,你該死!”爨崇道陰森森地喃喃自語著,月光的照射下,這個一向文文弱弱的爨人青年,爨人首領地長子,骨子裡那股深深的陰狠突然全部氾濫了出來,他咬了咬牙,將那柄彎刀藏在了身後,然後緩緩向內院行去。
爨崇道踉蹌而緩緩的身影走過,迴廊處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閣格瑪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她伸手扶住眼前地木質欄杆,仰首望著天空上高掛的如鉤彎月,幽幽的冷笑了一聲。
“爨崇道……”閣格瑪喃喃自語著,“你還是忍不住了……”
在這一瞬間,閣格瑪就這樣陰森森地站在南寧州爨人首領府邸中一道迴廊的盡頭,靜靜地等待聆聽那一重內院中傳來的慘叫聲,眼前一幕幕過往一一在眼前閃現。
一年前。 皮邏閣將她風風火火地嫁到了這南寧州來,她知道自己所擔負的使命。 她至今還清晰地記得。 臨行前她地父王皮邏閣站在太和城外伏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閣格瑪,記住,你永遠是南詔人,是南詔地公主!”
“爨日進死了,如果爨歸王再一死——哼,這爨區就是我們南詔的了。 ”閣格瑪心中滋生著淡淡的喜悅,但突然。 她臉上剛剛浮起的喜色一凝,她突然想起了那英挺俊秀的大唐欽差蕭大人。
……
……
公公扒灰兒媳之事在那民風開放的大唐社會里都是尋常事,何況是在這並不開化的爨人部族中。 爨人部族雖然沒有一如西北蠻夷那兒子可以繼承父親妻子地陋俗,但這公公與兒媳婦勾搭成奸的事兒卻著實不少。
爨歸王本來就對閣格瑪的美色垂涎欲滴,哪裡還能經受得住閣格瑪的撩撥。 在閣格瑪嫁進爨家來的第三天,他就趁自己兒子不在的空當兒,溜去了爨崇道的新房,在閣格瑪半推半就之下與其成就了好事。 今日被閣格瑪當眾“揭露”了出來。 爨歸王除了覺得在大唐欽差面前多少有些尷尬之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至於爨崇道,再給他娶一個美妾就算是補償他了。 爨歸王不以為意地想著,對於這個生性懦弱的兒子,他並沒有看在眼裡。 爨崇道來到爨歸王居住地院落中時,爨歸王正伏在一個侍妾身上狠狠地發洩著慾望。 身下的蠻女侍妾風騷地呻吟著,一聲聲直入爨崇道的耳中。
爨崇道咬緊牙關,單薄的身子在清風中似是有些晃悠。 屋中爨歸王侍妾的呻吟聲越來越大,爨崇道眼中的憤怒也越重。 他抬起頭來,又望了一眼那如鉤地彎月,耳邊又響起閣格瑪那嬌媚入骨充滿了嘲諷的聲音:“爨崇道,你還是個男人嗎?”
“爨崇道,你還是個男人嗎?”
爨崇道蒼白的臉色越加的蒼白,他微微上前了一步,雙手握著彎刀藏在身後。 然後義無反顧地一腳踹開了爨歸王臥房的房門。
爨歸王赤luo著身子伏在同樣赤luo的侍妾身上。 一手還揉捏著她豐滿的,怒吼道。 “崇道,你幹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 ”
爨崇道面無表情,蒼白的臉上慢慢浮起冷森森的氣息,他一步步向爨歸王逼了過去,爨歸王那憤怒的呵斥聲剛剛出口,他手中冰冷地彎刀就狠狠地捅進了爨歸王地胸膛。
爨歸王發出一聲慘叫,血花噴濺,將那身下的侍妾噴成了一個血人。 在侍妾驚慌之極地尖叫聲中,爨崇道手中的彎刀奮力一拔,潮熱的鮮血頓時濺了他一身。 他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又狠狠地將手中的彎刀歇斯底里地插入了爨歸王血淋淋的胸口。
爨歸王身子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