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問題也隨之出現了。在訓練中,陳文並不能以火銃或者是火炮轟擊佇列周邊,就算是弓箭也不行,因為那樣很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他相信,實戰訓練並非全無意義,只是以他現在的聲望和資源還不足以支撐其進行這種可能會造成軍心不穩的訓練專案,所以只能暫時以土塊來代替。
只不過,第一次訓練時竟然還是出現了整個佇列被土塊轟擊至崩潰的現象。眼見於此,陳文只得將原定計劃中數日一次的縱隊抗壓訓練改成每日一次。直到今天已經進行了九天,效果也在一步步轉好,至少今天終於沒有再出現整隊崩潰的例子,只是依舊有部分士兵因為被砸傷或是砸的無法忍受而違反訓練紀律。
對此,陳文除了懲罰之外,也只得在原有的每天一個肉菜的基礎上託糧庫的人收購雞蛋,以增加營養攝入從而維繫軍心,促使士兵們堅持訓練下去。所幸這樣做的效果還不錯,大概是看在每天都能多吃一個雞蛋的情分,外加訓練成績開始漸漸的轉好以及在陳文新一波的洗腦攻勢的夾擊下,士兵們的怨言也開始逐漸消散。
只是與此同時,陳文的銀子也在加速減少,而他的對策也只能是等到校場比試時儘量漂亮的取勝,然後再去打一回王翊和王江這兩個土豪,誰讓他們是監軍文官呢。
「甲哨呈縱陣前進五步。」
陳文話音方落,已經開始作為備胎代理甲哨哨長之職的樓繼業便依照陳文的命令指揮本哨前進。
「長牌手壓住陣腳,緩步前進,第二殺手隊慢一點,別著急,全哨前進五步後繼續防禦。」
聽到命令,甲哨集體起身,前排的長牌手撐著長牌和藤牌手一起遮蔽全隊,防止他們被土塊輪中,而其他隊員則在隊長的指揮下繼續保持著戒備的姿態。先前五步之後,他們停下來繼續在那些役夫投出的土塊中堅持。
看著這支已經開始有些樣子了的鴛鴦陣殺手隊,陳文將指揮役夫的任務下發給吳登科,而他自己則去檢查騎兵隊和火器隊。
騎兵隊陳文只是掃了一眼,關於騎術他現在也還是先前那個坐在馬上讓馬匹慢慢走的程度,就連晚上餵馬的工作他也厚顏無恥的交給了老營派來的馬夫,以至於現在那匹白馬已經開始有些和他鬧生分了,而這也讓陳文開始懷疑「馬子」這個詞最初到底是不是從騎兵嘴裡傳出來的了。
於是乎,作為這場戀愛養成遊戲的失敗者,陳文也只是裝模作樣的視察了一下就轉去檢查他更為瞭解的火器隊了,畢竟射擊類遊戲可比這個省心思。
火器隊一共六十人,每十二人一隊,前兩隊各設隊長一名,副隊長一名,隊員十名。這兩個隊也是全火器隊中唯二全員列裝鳥銃的火器隊,先前王江派送的二十門火銃,再加上前些天又送來了兩門,一共二十二門。
火器隊中,隊長持旗槍指揮全隊,並且攜帶火種盒,以供戰陣紙上火繩熄滅後點燃之用。按照軍法,戰場上火器隊長攜帶的火種盒熄滅,是要被斬首的,所以在戰鬥中他們都會儘量避免火種盒有過大的震動。而隊長若是陣亡則由副隊長接掌指揮權,至於正常情況下他們則會和火器隊員一起射擊。
其實在明朝末年已經出現了不需要火繩的燧發槍,那時叫做自生火銃。只不過,此物在當時還沒有得到普,那時的火器除了五花八門的火炮外,使用最多的便是戚繼光時代開始盛行軍中的火繩鳥銃和被北方邊軍極力推崇的三眼銃。
火器隊第一小隊的隊長是一個寧波人,據他說其祖上曾經在萬曆抗倭時的戚家軍中擔任過火器隊長,是不是真的尚且兩說,他使用鳥銃的技術確實有兩把刷子。鳥銃使用是有一定之規的,每一步都要按部就班,他第一次在陳文面前操演時整個流程只少了兩步,而且沒有影響到後面的發射,其射擊的結果更加驚人,一槍命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