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邊是出嫁乘花轎的起源。故事是不是真的不好說,不過南宋時開始盛行花轎卻是真的,北宋的《東京夢華錄》中也有提及,只是並不常見罷了。
只不過,陳文已是侯爵,並非是士人庶民,再加上此番幫忙的還有黃宗羲這樣的準大儒,以及孔家那般家學淵源,雖說俗例已成,但是《大明會典》中寫的分明,是車,而非輿,所以此番迎親便專門讓軍工司的木匠打造了一輛馬車。
到了下午,迎親的馬車抵近到侯府大門。周嶽穎下了車,贊禮之人引陳文出迎,同行而入。
拜了天地,謝了賓客,便是喜宴。不同於後世,男女賓客自是不能同在一處,男賓於正廳,女賓則在後堂。
此番陳文成親,請來的不只是浙江明軍的能夠前來的文武官員,四明山、天台山時的一些百姓代表,初入金華時給過他極大幫助的東陽縣六族、義烏縣戚家軍家族,再有就是金衢嚴處這四府的一些有影響力計程車紳,與浙江明軍之間有商貿往來的商賈的成員。即便是因為父親去世未久而不便前來的俞國望的兒子和王翊的女兒,也都特意派人送來了賀禮。
前來道賀的人實在不少,滿滿當當的,便是新近擴建過的侯府內院也只是把女賓放了進去,男賓則全都在臨時騰出來的各司衙門的大堂裡用餐。男賓這邊,有孫鈺、顧守禮等人指使著侯府的下人幫忙,同行的女賓,也有孫鈺的妻子帶著知府衙門和易家的侍女招呼,總算是賓主盡歡。
按照《大明會典》中的規定,陳文和周嶽穎一步步的把婚禮的步驟做過,唯有鬧洞房和聽門子的都被陳文以一句於理不合轟了出去,至於什麼理,反正在浙江如今陳文說了算,誰還管這個去。
現代人鬧洞房出圈的段子不少,古時候鬧洞房也有鬧出人命的,陳文如今可是浙江明軍的最高統帥,有資格來鬧洞房的都是手下的文武,他們鬧得拘束,陳文也沒興趣浪費這時間;至於聽門子,則還是適應不了,結束穿越以來的處男生活,還要別人在外面聽動靜,怎麼想怎麼彆扭,乾脆從權一下,在門口立了跟掃帚,權當是有在聽的了。
禮儀全部完成,新房中只剩下了陳文和周嶽穎二人。穿越前,對於新婚的概念更多還是參加別人的婚禮,以及每一次的份子錢,來到這個時代後,陳文倒是參加過一些部將的婚禮,但是輪到了自己,則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過比起自侍女們離開後便低著頭,側看去,那張俏臉上都快滴出血來的周嶽穎,陳文總要強上不少。
鬧洞房,本身也是為了讓新婚夫妻能夠更快的從一男一女轉換到夫妻的角色當中,只是陳文已經把鬧洞房的人請走了,這等事情就得他自己來了。
「娘子。」
「嗯,夫君。」
細若蚊吶般的回答,羞澀浸淫其間,周嶽穎聽到了陳文的呼喚便抬了頭,但是待到雙目對視的片刻,卻還是低了回去。
昨天晚上,她的娘親便專門把她叫到房中,將房中伺候的侍女都轟了出去,只留下母女二人,為的便是交給她一些作為新娘子應該知道的事情。當然,這裡面自然也少不了那件壓箱子底的寶貝。
雖然已經是雙十的年紀了,但是不比後世的女子,對於男女之事,她還沒有任何的認識,便是讀書,她也更喜歡那等被其他閨中密友視為枯燥乏味的文章,而非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以至於在昨天之前,她只是知道,嫁了人,成了人家的妻子,便要孝敬公婆、服侍好自家的夫君、和睦夫君的兄弟姐妹、為夫君傳宗接代,做好一個不讓夫君為內宅裡的事情煩心的賢內助,就像她母親那樣,僅此而已。
但是對於如何傳宗接代,她也是直到昨天晚上才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可是即便如此,卻還是讓她羞臊的幾乎無法呼吸。
前面的禮儀已經全部完成,陳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