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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東北、閩北和浙東南暫且只能如此了,杭州方向洪承疇還是準備以稜堡、錢塘江,配合如今的增兵來遏制住浙江明軍北上的可能,甚至就連寧紹他也準備用稜堡來限制明軍的攻擊。

孫子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

如今東南清軍雖然兵力依舊雄厚,抽調自北方綠營的援兵也已經在路上,但是在戰術上浙江明軍已經威名在外,也確實不是普通綠營能夠面對的了,清軍如果不進行革新的話只怕是很難有可能徹底殲滅掉這支浙江明軍的。

眼下靠著新學來的稜堡,洪承疇擋住了浙江明軍的兵鋒,由此他便準備藉助於這項來自泰西的防禦體系來限制住浙江明軍,將這支軍隊封死在浙西南的金衢嚴處。只不過,洪承疇卻很清楚,這也不過是多拖延一些時間罷了,該來的總會來,頑固不化只有死路一條,根本不做他想。

可是,滿清朝廷中的那些權貴,尤其是以鄭親王濟爾哈朗為首的那些參加過渾河血戰的貴族們極力反對綠營的鴛鴦陣化。

金礪的下場已經擺在了眼前,這一次的聖旨同來的通報中,陳錦一案也已經塵埃落地——陳錦兵敗、失地的責任與死守衢州一個月後殉國功過相抵了,但是妄改軍制的罪責不可免,全家發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這麼多年的功勞也僅免一死罷了。協助陳錦改編督標營的三個幕僚,李之芳下獄、季振宜免除功名發解回鄉閉門思過、只有朱之錫據說是因為順治對其印象甚佳而免責。

如此雷霆手段,滿清在這上面的堅決可見一斑。如今朝中已經有人開始把陳名夏私通陳文的可能往其他漢官身上引了,今天是陳之遴,明天就可能是他洪承疇。即便沒有這事,他也不打算再去犯這個忌諱。

所幸的是,從金礪上書時,他就已經意識到了一些黴頭,並作出了相應的對策。而現在,正好可以用上,總也得多知道一些浙江明軍,尤其是這支軍隊的首領陳文以及他們所使用的戰術的細節才好對症下藥。

「王都司,這些日子的清閒,可是想明白了些什麼?」

站在洪承疇面前的正是王升,此前洪承疇派人將其下獄,反倒是讓他躲過了那場風波,如今見了洪承疇,王升連忙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的千恩萬謝。

「王都司,老夫護你一時,是因為你對陳文的瞭解比起其他文武要多上許多,說說這些日子都想起了什麼,老夫大病初癒,不能久坐,但汝卻要把事情說詳細了,不可錯過關於陳文的任何細節。」

洪承疇不願意跟他廢話,自然也不會相信這個曾經出賣恩主的叛徒會誓死效忠絕無二心云云。眼見於此,王升也只得收起了他的那些「廢話」,與洪承疇將自第一次在四明山上遭遇陳文的一應細節說了個清楚,甚至就連陳文如何脫身,他又是如何用陳文部下的屍身換來了那件「寶物」的都沒有敢隱瞞。

「先是設計脫身,而後手無寸鐵面對眾人也敢拼死一搏,甚至到最後還設法求援。王都司,當日你迫陳文如斯尚且被其脫身,卻也算是陳文那廝至今最為狼狽的一次。如今其人手握重兵,朝廷能夠依仗的滿洲八旗暫且無法南下,只有靠著錢糧、兵力以及地利等方面加以限制,以你對陳文的瞭解,當以何法制之。」

洪承疇絕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哪怕是王升這等孤陋寡聞的小人物也是知道的,如今相詢,若是沒有一個答案,只怕不用洪承疇張口,侍立在側的那位大內侍衛就會把他拉出去砍了。因為沒有用的,洪承疇是不會為其擔著關礙的。

可他最擅長的鴛鴦陣,亦或是複製浙江明軍的戰法,這等事情也根本說不出口。急得滿頭大汗的王升跪在地上思慮了良久,甚至站在洪承疇身邊的王1輔臣都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