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這個作為核心論點,讓宣教司的筆桿子們好好寫寫。」
「大王,這是要發到邸報上去的嗎?」
「不,把寫完的東西刊印個幾千份,讓鄭奇和小野一郎他們把那些東西送到日本,給日本人一個作死的理由。」
派人送走了這夥朝鮮人,陳文繼續處置公務,直到晚飯時分才處理完畢。吃過了晚飯,陳文坐在書房裡看著《科學》雜誌,今年的前幾期,他在武昌時都已經看過了,其中不乏著奇思妙想,很有意思。
此刻他手中捧著的乃是永曆十一年的最後一期,也是剛剛刊行未久的一期,其中有一篇文章提及新莽時有一種銅製卡尺,由固定尺、固定卡爪、魚形柄、導槽、導銷、組合套、活動尺、活動卡爪、拉手等部分組成,與後世的遊標卡尺極其相似,甚至用法和用途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投稿人自稱,他的家中就收藏了一套,並且將圖形繪於投稿之上。陳文在雜誌上看過,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依稀的想起,以前在網上看過類似的文章,題目好像是類似於「震驚,中國古代高科技產品領先世界千年」之類的樣子。當然,那一篇的震驚卻不是白白浪費感情,卻都是有考古實物的真實事物。
陳文記得,根據現代考古成果和古代文字、圖形記述,中國古代多有領先世界的發明創造,秦漢唐宋,乃至是他此時身處的明朝,皆是如此。然而到了清末,中國留給外國人的印象就只剩下了辮子、纏足以及一切與愚昧無知掛鉤的詞語。
「還好,現在還不晚,遊標卡尺已經有人想起了,不知道秦人的軌道會在什麼時候被人想起來。我這輩子,大抵是看不見火車問世了,但若是能看見蒸汽機,也不枉走上這一遭。」
「夫君剛剛說什麼,妾身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在琢磨事情,娘子繼續教授馨若寫字。」
三歲,按陳文想的,小孩子還是要解放天性,要玩的年紀,周嶽穎則認為孩子要早早的開始學習,起碼識字是要早早開始的,就差說出那等「孩子要贏在起跑線上」的話語,若是真讓她知道了,大抵還會引起些共鳴也說不定。
陳文常年徵戰在外,孩子又都太小,兒女的啟蒙是別想了,只得交給周嶽穎負責。雖然不太喜歡這麼早開始啟蒙教育,但是看著女兒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他乾脆也讓女兒在書房裡寫寫字,鼓勵了一番。
只是看著雜誌,有感而發,口中輕輕的唸叨起了一些事情,卻是幹擾了到了這母女倆兒。不過,周嶽穎看了看時辰,吩咐了女兒將剩下的字寫好了就回房睡覺,而她則與陳文又聊了起來。
「夫君,那位山海關總兵,你就真的不想去共襄義舉了?」
聽著周嶽穎的口氣,陳文也知道,他的這位正妻對吳三桂也沒什麼好感。畢竟現在還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大行其道的年代,吳三桂開關把韃子放了進來,其結果是中國走到了再度亡於韃虜的懸崖邊緣。若不是有陳文力挽狂瀾,只怕是現在已經亡國了都說不定。
不過嘛,據陳文所知,士大夫階級對吳三桂的惡感卻不大。很多人都認為李闖損害了儒家士人階級的利益,而吳三桂開關是為了借兵打李闖,甚至是這些年跟著韃子作惡也是情有可原。這等感官,大抵也是要等到永曆被吳三桂用弓弦勒死之後才會扭轉過來的。
「當然,吳三桂想要火中取栗,我去摻和什麼,人家在檄文裡可是連我半句都沒提到,我這無端端的過去湊什麼熱鬧。」
吳三桂的檄文,早在湖廣時陳文就已經看過了,當時他還譏諷過被吳三桂祭旗的那個川陝三邊總督李國英,說是少了給滿洲大兵牽馬墜蹬的好奴才。甚至是屠滿城,他也能夠理解這裡面藏著的心思。只是理解歸理解,就個人而言,陳文不喜歡吳三桂這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