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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麼長時間,除了東主與幕僚之間的關係外,二人在私人關係上其實進展卻並不大,尤其是曹從龍之亂後總是隔著一層。隔著中間的是什麼陳文很清楚,所幸浙江明軍在制度上已經細化起來,很多軍務上的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負責,正好有時間把另外的一些事情解決了——不只是因為周敬亭,甚至可以說周敬亭在其中所佔的比重很小,更多的還是來源於陳文的內心。

「周先生,我想見見你妹妹,就明天吧。」

第十章 解答

陳文的問話非常沒有禮貌,也並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傳統,若是有意,也當請媒人、行六禮、締結婚姻,哪有約見的道理。

周敬亭聞聽此言,登時便怒從心起,一雙拳頭攥了起來,彷彿是要付諸於拳腳。但是片刻之後,只聽到一聲嘆息,周敬亭便點了點頭,應下了此事。唯有那一聲的嘆息當中,不知為什麼陳文卻聽出了一絲絲的如釋重負。

第二天一早,周家的馬車便出了府城,來到了城西郊外西峰山背的西峰寺,這裡便是陳文約定的地方。

浙江佛寺甚多,金華也不例外,別的不說,城南的天寧萬壽寺就非常有名,子城以北的永福寺也有一座可以俯視全城的萬佛塔,都是相當不錯的去處。不過這個寺後還有個亂葬崗的地方卻也是陳文專門挑的,甚至把寺裡的和尚都請到別的地方吃齋了。

寺外都是陳文的衛隊守護,馬車進了寺,周家小妹便下了馬車獨自走進大殿。同行之人皆不得入內,就連同來的周敬亭都只能等在大殿外,更別說是周家的車夫和侍女了。

「侯爺此舉,甚是唐突。」

今天能來,也是周家兄妹商量出來的,並沒有敢讓他們的父母知道,更不會讓他們那個大伯知道。只是雖說已經大抵猜到了陳文此舉的用意,但是對周家小妹而言卻還是難以理解這份失禮。此刻一見,正是要把話先說明白。

「確實如此,唯恐誤了周小娘子的清譽,在下已經把寺內清空了,不會有什麼外人知道此事。」

對於這一番對話,陳文早有預料,畢竟是他唐突在先,只是在決定一些事情之前,他還是想知道另外一個當事人的想法,也儘可能多瞭解一些。

「侯爺並非愚人,焉能不知掩耳盜鈴之事?」嘆了口氣,周家小妹便轉而說道:「妾身一人事小,侯爺如今名動天下,若是在這等事情上為人口實,於大事終是不益的。」

自上次借陳文嚇退了她嫂子的兄長後,金華府城的閨中很快就傳出了陳文可能會與周家結親的風聞,以至於把那些日子以來登門求親的人家全都嚇走了。

讓那位何公子知難而退,這是她原本的目的,而且以陳文的身份地位以及那份赫赫威名,按道理來說何家也定不敢把事情傳出去。可是誰想到,這事情還是傳了出去,而且越傳越邪乎,甚至還有些原本就看她可能因報信的事情得到誥命而感到礙眼的傢伙更是將其曲解為不顧父母親族安危的私奔。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是曹從龍之亂後陳文說與周敬亭的原話,而周敬亭又當笑話把這話說給了他妹妹。可是現在看來,比起豬一樣的隊友,原來碰上豬一樣的對手也未必是什麼好事情。

只不過,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那些蠢貨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她本就打定了主意,若是遇不上一個如李贄那般能夠不歧視女性的男子,便終身不嫁。他們願意說就隨他們,再多的解釋也是枉然。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此間正當如是。

「在下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