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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番田雄之所以如此,卻是得了洪承疇的命令——防止被明軍偷襲、沒有命令不得與明軍野戰、緩緩進逼安華鎮,按照計劃行事即可。

有道是用兵之道,存乎一心,戰場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總要隨機應變才是。這個道理田雄知道,他相信以洪承疇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此番卻還是下達了這麼一個命令,麾下眾將頗為不解,只有作為一路主帥的田雄才知道緣由。那便是,他這一路只是用來牽制安華鎮一帶的明軍的,做好本分事就夠了,除了洪承疇交給他的那套還不知道管不管用的新鮮玩意兒,一切聽從命令就夠了。

用兵多年,田雄自覺著他怎麼說也是從跟著靖國公殺流寇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宿將,現如今更是浙江這個省的最高階別武將,可是此刻卻要做這等偏裨戰將的事情,想想確實有夠窩囊。

奈何,此番制定計劃的乃是洪承疇,那份赫赫威名實在讓他不敢生出絲毫的違逆之心。再加上他的那個對手,那個原本在永曆四年時的大蘭山上還一度因為那件毆傷同僚之事而輕視了的明軍大帥也確實不是個好相與的傢伙。

事實上,在正常的官僚系統內,陳文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出頭,往往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得罪同僚,惹怒上司,處處皆是掣肘,能夠發展起來就怪了,完全不足為慮。而在去年,田雄也知道陳文因為一場監軍文官發起的內訌而不得不放棄了已經取得的戰果,這就是這等人的下場,而這也確實證明瞭田雄沒有看錯。

但是誰知道,這廝的蠻力實在太大,兩倍於己的清軍,其中不只是有江西的提標營那樣的精銳,更有全盤複製了他的編制,與那支明軍如一個葫蘆片出來的兩個瓢般相似的督標營,就連這樣的大軍都被打了個慘敗,實在讓田雄目瞪口呆了良久。

此番四省會剿,雖說實際上也並非是東南這四個省集中全部的力量來圍攻陳文,當然這也根本做不到,畢竟絕大多數的清軍還是要留在信地壓制各地的抗清力量的,但是即便如此,東南西北這四路大軍也確實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

或許,按照洪承疇的戰略,真的可以將兵力優勢完全的發揮出來,徹底將這支最後的浙江明軍擠死在金衢盆地也說不定。

……

與田雄這個提督相同,作為南線指揮的台州總兵馬信同樣知道,他所處的位置,在總體計劃中的任務也只是牽制處州方向的明軍那麼簡單。

不過比起田雄那一路的近萬清軍,他這一路卻只有他麾下的兩千台州綠營和胡來覲的那兩千溫州綠營,區區四千戰兵而已。至於去年並肩作戰卻已經沒有了主帥的處州綠營,早已被他們二人把老兵分了個乾淨,以補充他們在去年的損失。當然,處州綠營的編制還是留了下來,此刻就在青田縣,也算是正在盡著他們的本分。

「馬老哥,小弟聽說,明軍在處州府城附近蓋了一座堡壘,據說形制上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打。」

「怕是不容易的。」聽了此話,馬信猛然間想起金礪去年的那兩次碰壁的傳聞,想來或許就是這個。「先帶著兵馬過去看看,若真是那等物事,想來就算是攻不破朝廷也不會怪罪。況且,咱哥兩兒本來就是給那些大帥們陪綁的,誰也沒指望過咱們能夠如何。」

「馬老哥說的是,咱們就這麼辦。」

……

四路進逼,有主有次乃是再正常不過得了,不同於田雄和馬信的綠葉兒,福建提督楊名高此番卻是個鮮花,至少算是鮮花的一部分,哪怕只是塊不甚重要的部分。

前年和去年針對鄭成功在漳州的作亂,楊名高損兵折將良多,好容易恢復了些元氣,結果誰知道耿家的那個小子卻是個菜鳥,害得他又和馬得功一起折損了不少兵馬。一怒之下,他們兩個便寫了份密報,把同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