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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夠破壞陣型,衝進戰陣,甚至不需要殺死陳文,只要把將旗砍倒,戰場上的近萬明軍就將不攻自破。

「殺韃子啊!」

大隊的騎兵在陳文的率領下自北側預留的缺口衝出,向著已經繞到西側的清軍騎兵衝去。

陳文麾下的騎兵乃是按照戚繼光的馬營進行組編的,不過其中的改動極大,主要是由於陳文更加迷信於肉搏戰,銃騎的編制便被無限的壓縮,以至於騎兵雖然還是每十二人一隊,由隊長、火兵和十個戰兵組成,但是在騎戰中只能開場使用一次的鳥銃手已經被取消,在換成了馬刀騎兵後與其他騎兵一樣攜帶三眼銃作為遠端殺傷兵器。

大隊的騎兵衝出,以隊為單位散開,無恙恙一片的沖向清軍,只待臨近的片刻,隨著三眼銃的砰砰作響,光顧著射擊明軍步兵的西側清軍騎兵來不及還擊便被明軍的三眼銃先打了措手不及。緊接著,當大隊的明軍吶喊著策馬衝殺過來之時,他們只得換上各自順手的近戰兵刃與明軍衝殺。

碰撞,隨著陳文與一個為首的清軍騎將之間以佩劍拼盡全力的互砍便徹底開始了。

清軍的騎兵為方便使用兵刃,不至於受到同袍的妨礙而間隔了一定的距離。而明軍的每一隊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皆按照馬刀、馬刀、鏜鈀、槍棍和大棒的順序兩兩列隊衝擊,只有火兵跟在最後。

戰馬交錯而過,那個剛剛被陳文的蠻力震得虎口發麻的清軍騎將立刻便迎來了新一輪的攻擊,先是躲開了突刺的旗槍,緊接著又借身體重新找回平衡的餘力一刀將一個明軍騎兵砍空的右手斬落,隨即更是以著一個完美的鐵板橋躲開了下一把馬刀的攻擊。

直面明軍那位以狡詐、武勇聞名東南的臨海伯陳文,荷爾蒙的急速分泌使得他反應遠勝平日,竟然在這轉瞬之間做出了平日裡連想都無法想像的連續高難度戰術動作。可是接下來,腰、臂甚至是手腕和脖頸都處於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剎那,第二個馬刀騎兵身後的鏜鈀手已經將兵器直刺而來。

嘣的一聲,在驚恐的雙眸中插過來的鏜鈀鏟掉了他頭頂如插了避雷針一般的頭盔,順帶著將一片頭皮揭了下去。

「啊!」

頭頂火辣辣的疼痛,所幸命是保住了。可是下一秒,一根槍棍直刺而來,藉助於疾馳的馬力,只是一槍便洞穿了他的鎧甲,而槍棍手更後面的那個大棒手則直接一棍子敲在他的頭上,瞬間那些白的紅的就噴濺了一片。

與此同時,陳文一劍砍在了那個清軍騎將的佩劍上,隨即二人便交錯而過。由於清軍騎兵之間空隙,陳文調整了一下身體,便迎上了後面不遠的那個端著騎槍的清軍騎兵。

「殺!」

清軍騎兵在陳文用左臂上的小盾拼死的格擋中,一下便刺了個空。不過陳文也失去砍殺的機會,只得繼續沖向正在疾馳而來的下一個清軍,一個提著狼牙棒的一臉絡腮鬍子的清軍猛士……

大隊的騎兵在數百米的範圍內的交錯轉瞬即逝,清軍為發揮騎兵個人武藝而分散的騎隊使得陳文並沒有遭遇到太多對手,側身躲過了那個絡腮鬍子的攻擊,之後身中兩刀,一是來自於從左面衝過來的清軍,他砍在了陳文左臂的小盾上,而另一刀則是擦著陳文肩部的鎧甲而過,甚至陳文都能清晰的看到四濺的火星。

而隨著交錯的結束,陳文親手砍死了那個一刀劈在他左臂小盾的清軍,又一拳打在了一個清軍騎兵的臉上,將他打落馬下,只是不知道最好這個清軍是被後面的明軍砍殺,還是在交錯的戰馬中被生生踩死。

交錯過後的瞬間,這隊清軍雖然損傷不少,而且還失了為首的那個騎將,但是看到了穿著山文鎧的陳文,他們在衝過了明軍的騎隊範圍後很快便策馬在原地轉身,試圖去追明軍騎隊的尾巴。可也就在這時,明軍西側的火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