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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惜命的陳文給林忠孝塗傷藥的時候,圍觀在行刑區的軍官和士兵們的大腦也基本上全部重新啟動完畢了。當事人尤其是他們的將主已經離開了校場,軍官和士兵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了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以及陳文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入營以來,陳文提高士兵的伙食待遇,廢除軍中肉刑,傳授火兵戰場救護之法,更改餉銀髮放制度以防止軍官剋扣士卒軍餉,更是和最普通計程車兵在一個鍋裡盛飯吃。這些在陳文眼裡都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這個時代計程車兵眼裡卻是一個難得愛兵如子的武將才能做得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文營中的軍官和士兵才願意接受那些遠超這個時代軍隊訓練強度的訓練,並預設那些稀奇古怪的軍法和條例。當然,陳文關於戚家軍的洗腦在這之中也起到一定的作用。

剛剛的那個震撼人心的一幕發生到現在,在場的很多人已經開始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了陳文的用意。只不過,這其中大多還是頗為不解於陳文的偏執,而其中一些心思活泛的或是被洗腦程度較深的則已經弄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可是陳將軍重建的戚家軍的啊,戚家軍的將士不就是應該嚴守軍紀嗎?」

「就連陳將軍都能夠如此恪守軍紀,我們這些士兵又有什麼理由做不到呢?我部軍紀嚴明就一定能戰無不勝,就像戚少保那時一樣。」

「是啊,一定是這個道理,戚少保斬子不也是這個道理麼?」

「……」

西校場的行刑區,陳文營中的軍官和士兵越聚越多,議論的氣氛也越加的濃厚了,很多人甚至暫時忘記了洗完澡吃過飯就可以休息的事了。而顧守禮則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更加感慨並慶幸於他當時的選擇,無論是選擇追隨陳文,還是選擇這份沒有什麼油水的工作。

只不過,這大蘭山老營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若是有什麼新鮮事兒卻是哪怕發生在犄角旮旯也會像風一樣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大蘭山老營糧庫。

剛剛還在核對帳冊的孫鈺聽著屬下小吏繪聲繪色的講述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只見他將毛筆放下,站起身在庫房中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心中的激盪若不是那張冰塊兒一般的面龐慣於不會表達感情,只怕是此刻早已變得眉宇激昂、笑意濃濃了。

只見他重新走到辦公桌前,對那小吏說道:「陳將軍身體力行執行軍法條例,其部下有如何敢於違背軍法呢?一支軍紀嚴明的王師又怎麼可能無法擊敗韃子呢?此乃我軍一大幸事啊!」

說罷,孫鈺便開始向那小吏下達命令,指使著那小吏把陳文所部本月軍餉中的本色提了出來,連同這幾日要用的糧食醬菜全部送到營中,免得陳文還要帶著傷來取這些東西。

……

大蘭山老營銀庫。

捏著頜下的那撮老鼠須子的褚素先義正言辭的駁斥了屬下小吏的觀點。

「這裡是大蘭山老營,上面有王經略和王副憲兩位上官在,一個遊擊將軍屁大點兒的武將,就算對自己狠又有個卵用,難道他還敢鞭打同僚嗎?今天他不是要來領取軍餉嗎?那就叫他知道知道這老營裡的規矩!」

接受著屬下的恭維,褚素先狠狠的將一根鬍子揪了下來,彷彿是拔出了一根心腹之患一般。

……

大蘭山老營中軍大廳。

王江揮退了客串包打聽的胡二,猶自苦笑。「看樣子,這是要從劉福通開始變成曹孟德了啊,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往好的方向轉變呢?」

只不過,與此同時剛剛擺脫了混世魔王身份,又演變為亂世奸雄的陳文則趴在他當初在山上養病時睡過的床鋪上接受著陸老郎中的治療。

「這些年來世道亂,老朽也為不少文官和軍爺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