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陳文沒敢太過大加征伐,但懷中的佳人還是讓他沉醉其間。幾次之後,新晉的小婦人便再沒了氣力去那般被動的承受。陳文也不好再有異動,便將其摟在懷中,漫無天際的聊著天,直至新婚的妻子進入到了夢鄉中他才漸漸睡去。
一覺醒來,若是在軍中或是平日裡已經該起身了,不過此番陳文倒是如軍中的將士般給自己放了幾天的婚假,適當的睡個懶覺想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只不過,一晚上保持一個動作,身子倒是有些酸了。枕邊人尚在睡夢之中,陳文也未敢太大的動作,只是適當的扭了一下身子。
誰知道,這是這一下,床榻的震動便驚醒了枕邊的女子。睫毛顫動,那一雙如水般的眸子便再度吸引了陳文的注意力。
「夫君,可是到吉時了?」
吉時?
陳文轉念一想,好像成了親,還有廟見和見姑舅的婚後禮,回門子倒是不急,姑舅也已經融入到廟見之中,但是廟見卻就在今日。
沒有時鐘,真是彆扭到家了,所幸已經在此多年,這等事情已經習慣了。
「天色還早,今天只有廟見,還有些時辰。昨天你也累了,再休息會兒吧。」
提到累字,周嶽穎的面上登時便浮現起了一陣嫣紅,想來是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直看得陳文又有了反應。清麗無雙的姿容、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是其他的什麼,陳文不知道他喜歡這個女子什麼,但是這個女子的身上卻總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讓他難以忘懷,以至於如今願意接納她為終身的伴侶。
「咳咳。」
輕聲乾咳了一聲,陳文便將身子縮了縮。懷中的女子雖然接受些明末的思想解放,產生了一些平等的意識,歸根到底卻還是個傳統的女子,對於夫君的要求不敢有絲毫的違背,昨天晚上的逆來順受便是個例子。一覺醒來,她剛緩了些氣力,但是憐香惜玉總是要的,有些事情自然不好太過了。
「喝了合巹酒,這麼急著廟見,為夫可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哦。」
「夫君盡會瞎說,三書六禮,妾身這輩子都是陳家的人。什麼打家劫舍,夫君已是大明的侯爵,是勛貴,倒好像把自己說成了土匪,把妾身說成了壓寨夫人似的,真不正經。」
陳文身體的自然反應,被子下四肢交纏,周嶽穎焉能不知。娘說過,不能違背夫君的意願,身子疲憊不堪,但她還是做好了盡心逢迎的心理準備,誰知道陳文卻開始把注意力往其他的地方上引,身子也縮了回去。如此這般,所為了誰,她又豈會不知。只在這一瞬間,一股幸福的甜蜜感動便縈繞到了心頭。
「以後,妾身一定盡心伺候夫君。」說著,周嶽穎更是湊到了陳文的懷中,緊緊抱住這一份幸福,唯恐會再下一秒離她而去。
相擁在一起,二人再未有言語,彼此的心意卻已經傳達到了對方的腦海。只是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門外才傳來周嶽穎那個陪嫁丫頭的聲音。
這是距離吉時不遠了,需要起床準備。吉時是已定的,便是陳文不在意,也要顧及著枕邊人的想法。連忙起身,陳文便要準備開始穿衣服,不過他剛拿起衣服,只見連忙披了衣衫的周嶽穎便截了過去,開始伺候他穿衣服。
被人服侍穿衣服,陳文記得大抵那還是小時候病了,或是到了上學的點兒還在賴床時他的母親如此過。成年之後,哪有過如此這般,即便是已為侯爵,他也沒有讓別人伺候穿衣服過。只是眼前的女子,一板一眼的將帶子幫他繫好,口鼻間儘是馨香,一時間他反倒熄了阻止的念頭。
幫陳文穿好了衣服,周嶽穎便連忙打理自己的衣衫,穿好了才把等在外面的陪嫁丫頭喚進來。
這個丫頭陳文見過,正是周嶽穎一直帶著的那個貼身侍女,此前每次相見,陳文都不自覺的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