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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標營副將,陳錦的親信,這等人陳文字來是沒有必要留著他的。恰巧,陳富貴回來前不久,各部門對於這一戰的整體報告便送到了陳文的案前,他反倒是有了些用處。

城防方面,南北兩面的城牆有些破損,雉堞被打爛了不少,軍隊已經在城內的軍營和城外原本的大營紮營休息;庫房的倉儲不少,據說是因為清軍截留了去年江山縣的秋稅,再加上清廷調撥來的如火炮、弩機、箭矢之類的守具,倒是讓陳文發了一筆小財;軍功的統計還在繼續,士卒和傷員的情緒都比較穩定,甚至還有些戰後的亢奮,不過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眼下既然張國勛也被抓了回來,陳文倒是正好有些問題要問問他,總要把心頭的疑問搞個清楚。

「關於此戰,本帥有一些疑問,不知張副將可否為我解答一二?」

一聽陳文有話要問,張國勛連忙表示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決不敢有半點隱瞞。

陳文很清楚,張國旭此舉無非是看到了活命的希望,既然如此,他便開口說道:「本帥在你與馬國柱之間的文書中看到,去年本帥進攻此地,逆賊楊捷和王之綱曾率部前來協防,此事到底是洪承疇的謀劃,還是馬國柱的手筆?」

這個問題是陳文早前就已經認定是洪承疇所為的,不過眼下既然有了張國勛這樣很可能知道內情的人物,他自然還是要問上一問。

聽到陳文有此一問,張國勛連忙說道:「回侯爺的話,此事最初乃是馬國柱下達的命令,小人攝於那個滿門抄斬的命令才會在此抗拒王師,還望侯爺恕罪。」求了饒,張國勛也沒敢多說,他在官場廝混多年,很清楚如今他對陳文而言的用處在哪,在別的問題上浪費時間只能是嫌自己命長。「後來洪承疇那老賊曾經要末將去過一次南昌,到了那裡之後才知道這道命令乃是其人借馬國柱的名義下達的。」

果然是如此,陳文早已想到了這一點,可是真正聽到確實是如此的時候卻還是感到了不寒而慄。

「那麼張副將,台州綠營和溫州綠營協防處州府青田縣,以及靖南王耿繼茂移鎮的事情也是洪承疇的手筆?」

「侯爺明見萬裡,正是那狗賊乾的。」

提到洪承疇,張國勛張嘴老賊,閉嘴狗賊,態度上還是合格的。搞明白了那些事情,陳文便又問了問張國勛關於同安之戰的詳情,不過這個武將對此卻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耿繼茂宣稱取得了同安大捷,大敗福建明軍,趁勢攻佔了同安縣城。至於再後來,好像也沒聽說那邊再度開戰。

耿繼茂移鎮的事情陳文前不久就已經得到了訊息,但是實際情況卻並不清楚,眼下雖然張國勛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從這些話語中陳文還是能分析出一些東西來——同安之戰,清軍可能佔了些便宜,否則明軍不會放棄那座作為漳州門戶的城池,不過佔到的便宜也沒有多大,而且很可能是兩敗俱傷,若非如此也不會僅僅拿下了同安便不再有寸進。

得到了這個答案,陳文可謂是亦喜亦憂,喜的是鄭成功沒有像歷史上的鳳巢山之戰那般損兵折將,失去了牽制福建清軍的能力;而他憂心的,卻是鄭成功雖然保住了漳州,但是一時間也很難再有作為。

想到這裡,陳文隨手拿起了一份文字,讓親兵交給了張國勛,隨即開口問道:「王升下獄我已經知道了,張副將可否給本帥講講這份申斥是怎麼回事嗎?」

那份文字張國勛看過多次,熟悉的筆記、熟悉的文字,他自然知道這說的是什麼,隨即他便與陳文談起了陳錦下令模仿明軍編制,以及戰後金礪上書清廷要求浙江綠營各部改練鴛鴦陣遭到嚴厲懲處的事情。這些事情用他的話說他也是受害者,自然清楚非常,而且據他所說,不光是督標營的王升,王升的熟識,提標營的守備徐磊也早就開始模仿明軍的編制,只是不如王